有关写景抒情的散文就精选
时间: 2018-10-16 02:16:30 人气:53
导读:我看见对面坐着一个寂寞少年,他的脸有着细流淌过的平静和忧伤。他坐在水边,像是思考他的人生、命运、前程。他是不是在想,一条溪流能带他走多远?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有关写景抒情的散文,欢迎阅读!
又是花灯满街闽南的元宵节看着竟似比别处热闹些,虽还未到正月十五,已是花灯满街了,处处提醒着要团团圆圆才能圆满的人生意境,令我不自觉有些想家了。
元宵节在闽北是一向要舞龙灯的。而记忆最深的是九三年那年,竟是组了一个浩大的灯队,有龙的,有狮的,有鲤鱼跃龙门有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也有黛玉葬花等等人物繁杂的灯,要一路从市街舞将过来。母亲早得了消息,要拉我看去。
那一年大约是人生中最困顿的时光。平白受了莫名的流弹却又因为根本不解人世炎凉,很背了些奇怪的罪名,自己不由的意冷心灰,连见人都不愿,又因为元宵的次日就要回学校,更觉得痛苦,又说不出来,心里雾数十分,只是下了决心任母亲怎样说也不肯去。
然而母亲发了火,痛骂我如此没有出息,不过小小一个挫折就窝囊成了这样,人生路不过伊始,有什么苦难不要尝的?不见人原是不能,既如此,为什么不能昂首挺胸?错了便改了,又有什么好藏头缩尾?
花灯满街,人更满街。我们便就近站在黄土坡上看着。
灯儿红红绿绿地来了又去了,我并不曾记得真切,只是拚命用力扯着母亲的手。不知不觉间眼泪流了一脸,被风一吹,又冰又疼。母亲也不理我,只是看灯。好久才说,明日你去了,父母不能在身边,自己小心吧。我点头,满眼的花灯影影幢幢闪烁着照亮了黑暗,我不敢抬头看母亲,却想得出母亲脸上被灯照映出的光辉。
又是花灯满街。困苦成昨,然而灯却还是当日的灯,一串串照亮着路,让我恍惚里见得母亲的脸。
美丽三亚,浪漫天涯三亚,一个依山傍海的城市;一个鸟语花香的天地;一个绚丽多彩的世界。
步入三亚你会发现这儿是绿叶的海洋。马路旁,成片的椰子树耸立在绿毯之间,好像一排威风凛凛的大将守卫着这世外桃源。这些椰子树千姿百态,就如大自然撑起的一把把神奇的绿伞。树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椰子,乍看,就如一盏盏小巧玲珑的绿灯笼,又好似一个个神态可掬的胖娃娃,害羞的扯过一片叶子,羞答答的露出半边脸。看了叫人直担心,这调皮的胖娃娃会不会掉下来呢?
除了椰子树以外,还有火红的七姐妹花,大紫的杜鹃花,以及许许多多叫不出名字的花,红的,白的,黄的……在慢慢绿毯的衬托下,组成了五彩斑斓的花花世界,构成的淡淡花香的美丽三亚。
都说三亚以海闻名,的确,三亚的边沿,正是令人神往的蔚蓝大海。开着车,奔驰在海边的大道上,海给我的感觉,是凉凉的,潮湿中有带有一丝凉快;清凉中又夹着一丝咸味;海给我的感觉又是沁人心脾的;就像妈妈的味道,细细的,甜甜的,用爱滋润了浪漫天涯。幽幽的海风快活的吹着我,呀,海风是凉爽的,海风是温柔的,海风又似爸爸的手,轻轻的,轻轻的抚摸我,暖暖的。我打了个呵欠,困意油然而生,恩,好个"春风懒困倚海风''呀
向远眺望,一座座青山,若隐若现,三亚的山,也是被有一番情趣的。
山,连绵起伏,有高有低,像绿浪一样令人心旷神怡。一缕缕淡淡的云一片片淡淡的雾,好像为青山披上纱衣,云烟雾缭,如蓬莱仙境一般,引人入胜,令人联想联翩。山林是住着神仙吗?还是有与世无争的隐士?是住着笑傲群雄的武林高手?还是文人骚客在此长居?山上的树,又多又密,大大小小,青翠欲滴的叶子盖住了山上的黄土,多少种绿呀;青,青绿,嫩绿,淡绿,深绿,暗绿......叫人说不清,道不上。阳光照射下来,山上发出淡淡绿光,已深深鸟鸣响彻山林。呀,多漂亮的绿长裙呀,多浩瀚的绿之海呀。他们,把三亚打扮得更青春,更靓丽。
若把海南岛比作一顶金光闪闪的王冠,三亚将是王冠顶上最璀璨的一颗钻石。
美丽三亚呀,浪漫天涯呀。
故乡的那条小溪
相对于吸纳百川的海洋,和一泻千里的大江大河,我觉得自己的气质更接近一脉溪流。少不更事的岁月,我坐在故乡的溪流边,洗手濯足,秋天的沁凉通过水直抵肌肤,深入骨髓。我坐在溪边金色的草丛间,诵读最初结识的诗句,有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寂寞。
这份情愫,为我一生的命运铺上了底色:那是灰蓝的、含混的颜色。秋风,像一把密齿的梳子,梳倒了谦卑(也不乏骄傲)的蒿草,在平整如镜的水面吹起一层层细微的波纹,像一个清洁、白晰、沉静的老妇人脸上的皱褶。我的身后是大片收割后的田野,还有远处的群山,一览无余的空旷,鸟儿从容地在草垛和空地上,或者伴随着从远处袭来的暮岚缭绕而舞。我深深地陷入秋天的寂寞中,在一条宽阔的溪流边。
许多年以后,我读到沃莱斯·斯蒂文斯的诗句:
河水在流,鸟鸫必定在飞。
我是多么地震惊、欣悦和感奋,仿佛故乡的溪流也在回忆中变成了一条汤汤的大河。
但我注定属于故乡的一脉溪流,就像短暂的激情过后,复归深深的寂寞。现在,我就坐在故乡的溪流边,看到清澈见底的水面浮现出一张苍老、可疑、蒙满尘垢的脸。一种排箫的气息正穿过夏日的午后。我向水中的脸伸出手去,想抚摸另一张脸孔。它在我的手指粗暴的伸入后变形、破碎,水流云散。它们又在我的手抽出水面后摇摇晃晃地复合、重现。我久久地与水中的脸对视,直看得它由熟悉变得陌生。在长久的对视中,我开始变得怀疑自己。水中那张脸呈现得虚幻,来自空气中另一张脸本身。我看见水中的脸:眼眸里飘过的浮云,嘴唇上盛开又凋败的花朵,两条永不交叉的道路分列在鼻翼的两侧,无边的颧骨的旷野---相爱的人在其上分离、呼喊、衰老……
这是夏日的午后,我久坐在故乡的溪流边,直到看清它的本质:连接与消逝。它是另一条更宽的水渠分出的一脉,又最终在下游的田野里消失了自己。就像时间这棵大树上的一小截枝条,边接着更粗的枝干和纷繁的树叶。
一颗掉落水中的石子惊起了我的缅想。
我看见对面坐着一个寂寞少年,他的脸有着细流淌过的平静和忧伤。他坐在水边,像是思考他的人生、命运、前程。他是不是在想,一条溪流能带他走多远?
成都的春天成都天气,热的时候不过热,冷的时候不过冷,水分很多,阴晴不定,宜于养花木,不宜于养人。因此,住在成都的人,气色没有好的,而花木无一不好。在北平江南一带看不见的好梅花。成都有,在外面看不见的四五丈高的玉兰,二三丈高的夹竹桃,成都也有。据外国人说,成都的兰花,在三百种以上。外面把兰花看重得宝贝一样,这里的兰,真是遍地都是,贱得如江南一带的油菜花,三分钱买一大把,你可以插好儿瓶。从外面来的朋友,没有一个人不骂成都的天气,但没有一个不爱成都的花木。
成都这城市,有一点京派的风味。栽花种花,对酒品茗,在生活中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一个穷人家住的房子,院子里总有几十株花草,一年四季,不断地开着鲜艳的花。他们都懂得培植,懂得衬贴。一丛小竹的旁面,栽着几树桃,绿梅的旁面衬着红梅,著薇的附近,植着橙柑,这种衬贴扶持,显出调和,显出不单调。
成都的春天,恐怕要比北平江南早一月到两月罢。二月半到三月半,是梅花盛开的时候,街头巷尾,院里墙间,无处不是梅花的颜色。绿梅以清淡胜,殊砂以娇艳胜,粉梅则品不高,然在无锡梅园苏州邓尉所看见的,则全是这种粉梅也。"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林和精先生的诗确是做得好,但这里的好梅花,他恐怕还没有见过。碧绿,雪白,粉红,朱红,各种各样的颜色,配合得适宜而又自然,真配得上"香雪海"那三个字。
现在是三月底,梅兰早已谢了,正是海棠玉兰桃杏梨李迎春各种花木争奇斗艳的时候。杨柳早已拖着柔媚的长条,在百花潭浣花溪的水边悠悠地飘动,大的鸟小的鸟,颜色很好看,不知道名字,飞来飞去地唱着歌。薛涛林公园也充满了春意,有老诗人在那里吊古,有青年男女在那里游春。有的在吹萧唱曲,有的在垂钓弹筝,这种情味,比起西湖上的风光,全是两样。
花朝,是成都花会开幕的日子。地点在南门外十二桥边的青羊官。花会期有一个月。这是一个成都青年男女解放的时期。花会与上海的浴佛节有点相像,不过成都的是以卖花为主,再辅助着各种游艺与各地的出产。平日我们在街上不容易看到艳妆的妇女,到这时候,成都人倾城而出,买花的,卖花的,看人的,被人看的,磨肩擦背,真是拥挤得不堪。高跟鞋,花裤一桃色的衣裳,卷卷的头发,五光十色,无奇不有,与其说是花会,不如说是成都人展览会。好像是门居了一年的成都人,都要借这个机会来发泄一下似的,醉的大醉,闹的大闹,最高兴的,还是小孩子,手里抱着风车风筝,口里嚼着糖,唱着回城去,想着古人的"无人不道看花回"的句子,真是最妥当也没有的了。
到百花潭去走走,那情境也极好。对面就是工部草堂,一只有篷顶的渡船,时时预备在那里,你摇一摇手,他就来渡你过去。一潭水情得任可爱,水浅地方的游鱼,望得清清楚楚,无论你什么时候去,总有一堆人在那里钓鱼,不管有鱼无鱼,他们都能忍耐地坐在那里,谈谈笑笑,总要到黄昏时候,才一群一群地进城。堤边十几株大杨柳,垂着新绿的长条,尖子都排在水面上,微风过去,在水面上摇动着美丽的波纹。
没有事的时候,你可以到茶馆里去坐一坐。茶馆在成都真是遍地都是,一把竹椅,一张不成样子的木板桌,你可以泡一碗茶(只要三分钱),可以坐一个下午。在那里你可以看到许多乎日你看不见的东西。有的卖字画,有的卖图章,有的卖旧衣服。你有时候,可以用最少的钱,买到一些很好的物品。郊外的茶馆,有的临江,有的在花木下面,你坐在那里,喝茶,吃花生米,可以悠悠地欣赏自然,或是读书,或是睡觉,你都很舒服。高起兴来,还可以叫来一两样菜,半斤酒,可以喝得醺醺大醉,坐着车子进城。你所感到的,只是轻松与悠闲,如外面都市中的那种紧张的空气,你会一点也感不到。我时常想,一个人在成都住得太久了,会变成一个懒人,一个得过且过的懒人。
三月末日于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