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庄里的中国读书笔记精选
时间: 2018-11-01 17:22:21 人气:52
《一个村庄里的中国》,学者熊培云沉潜数年的心血之作。下面是一个村庄里的中国读书笔记,快来围观吧。
一个村庄里的中国读书笔记【篇一】《一个村庄里的中国》翻了一半,在熊培云先生的笔下的村庄,与我出生的村庄类似。也许是我们这代人共同的记忆吧。
我出生的那一年,正是村里分田到户政策实施的那一年,我还记得我村庄的西北角有一块三四分地,我们称之为自留地。村里唯一的拖拉机,是橘黄色的,他最后分在了我家,小时候我还驾驶过它耕过地。
我家最初也有一头驴,在家境困难的时候,父亲想卖了它。我陪着父亲一起去了乡村集市,集市里还有牙祭这个角色,他们帮别人为牲畜估价。
驴被卖掉,从此我再也没有骑过驴,旅游的时候,到了风景区也不愿意去骑马,心里有一种情结吧。
我家里,也有一颗枣树。
奶奶去世的时候,院子里没有足够大的地方作为灵堂,枣树就被砍掉了。小时候奶奶总是抱着我和弟弟妹妹们,坐在枣树下,喊着妈妈的名字,哄着我们入睡。奶奶走后,我家搬到了新宅,老宅子荒了。去年回去的时候,看到院子里有一些枣树苗从地下生长起来。
奶奶是一个地主家的女儿,上过黑学,信过一个我不知道名字的宗教。在她的踏板床一旁墙壁上贴着一副画:是一个老虎下山的画。她整日烧香、上供。
后来奶奶皈依了基督教,成了基督教徒。我时常拉着板车去教堂,那时候她眼睛已经失明,更多的时候我捧着圣经念给她听。
教堂里,多数信徒是奶奶一样年纪大的人,他们的信仰随着农活忙而中断,清闲的时候又回到了教堂,但这一切并不妨碍他们的信仰。
奶奶一生教我从善,她相信有天堂,她梦想着化为一只小羊回到主的身旁。
奶奶去世后,她成了最后一个能够入祖坟的人,土地承包之后,各家人去世之后,都安葬在自己的坟地里。
祖坟上,有一块碑,碑的主人是清朝光绪年间的一个大学士,大学士相当于今天的中央部级官员。碑曾在文革期间被人推倒在地,没人将它扶起来。
我家是祖坟的主脉,一直沿向东南方向,是爷爷和奶奶的合葬墓。
安葬奶奶时,众乡邻齐心合力将碑树立起来。
也许很巧合,自从那一年过后,村里大学生多了起来。
乡邻都认为是族上灵了光,而不是觉得大学扩招的原因。
一个村庄里的中国读书笔记【篇二】几年前读费孝通《乡土中国》的时候就耳闻过这本书,当时是想啥时候有时间再找这本书来读一下,可是不想一晃两年多过去了。从7月份在家开始,中途在长沙呆了一个星期,之后又来到石家庄,这本书断断续续的花了二十多天,变换了两千公里的地方才看完。进入研究阶段,明显感觉时间不像本科时期那么充沛了,读杂书都基本是睡觉之前,吃饭时候挤出的时间。估计以后也这样,形而上学的东西不能缺少,但是花费过多时间去在这个上,则会影响当前的工作。本书也是直接在平板上看完了,电子书看起来方便,但一些需要反复读的书则没有纸质书的优势大,看完之后总结起来很麻烦,纸质书随手一翻很快就能找到要复习回顾的地方,值得反复读的书,该买的还是得买。
我自己本身就从村庄里走出,对村庄里很多东西看在眼里。但很早就出来读书,每次回到家里,村里小我一些的小孩几乎都不认识。村里发生什么事,也大多只是耳闻而已,特别是最近几年,每个假期就回家半个来月,一年在家不足一个月,难免渐渐与故乡隔离了。
熊的文字开始很不习惯,感觉乱,杂。但是熊描述的乡村,许多我是深有感触的。比如乡村的树木,在小的时候,在河边有很多大树,中午的时候去河里摸鱼,河水清澈见底,走过河边,高大的柳树苍翠欲滴,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投下一点一点,清风徐来,好不快活。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为了赚点钱,河边的大树被卖给了外地的商人,现在的河边光秃秃的只剩稀稀疏疏的杂草,河里由于上游的煤矿污染,鱼几乎绝迹了,水也总是浑浊的,小时候每到晴天,总有很多人在河边洗衣服,大家欢声笑语扯着家常,算是乡村的一类娱乐了。现在还有一个记忆,母亲在河边洗衣服,我在河里石头下摸鱼,摸了的鱼拿到邻居家里串在衣针上串着烤。。。。。
上次回到家乡,听说最近当地的煤炭企业全都被勒令关闭了,煤炭曾是当地人经济的主要来源,煤企一停,许多人没了工作,天天窝在活动中心打牌,有些则远走故乡,去外地打工挣钱。就在从宣威回长沙的车上,遇到几个去河南郑州打工的四川人,那个四川人外出打工二十多年,家里的土地已经很多年不种了,就任它荒下来,因为外出打工挣的钱比在家里刨地球赚的钱多多了,据他说,在他村里,家家户户都这样,村里现在的青壮年不是出去读书,就是出去打工,几乎没有留在本地的。看来这已是中国农村的遍相。
谁人故乡故乡不沦陷。。。
当然这只是我记忆里的乡村,事实上,乡村里的很多事情我是缺乏了解的。比如村庄的长幼秩序,家族传统,宗谱,乡村民选政治。宗谱记得高中的时候一位有德望的长辈曾经主持修过家谱,每户人家发了一份,不知道发谱的时候有没有熊在书里写到的热闹。至于乡村民选,我记得在初中的时候全镇选举各办事处书记,支书。那时候混社会的,做煤生意的纷纷加入,有钱的直接拿钱去买,有的甚至几百一张选票。去年家乡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被选举为支书,听说找了不少人,花了不少功夫。至于乡村的麻将政治,那是从小就耳濡目染并且至今经久不衰的。小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人来到我家里打牌,看电视,这几年阵地稍微转变了,但打牌,打麻将是仍然是农村的娱乐主角。听说家乡附近,一些人因为赌牌,赌麻将赌得倾家荡产,负债累累。而且从此执迷赌博,不再工作。
即使乡村正在遭受劫难,环境受到污染,青壮年人口流失,土地遭到荒废。。。。但是熊培云对中国农村的未来还是看好的,他相信,随着乡村基础设施的建设,从乡村里走出去的人,会更多的选择回到农村休养,而且广袤的农村也蕴藏着巨大的机遇。中国农村的衰落不可避免,但农村绝不会消失。我看到乡村里越来越多的人注意生态环境的保护,门前的河里又恢复了往年的清澈,乡村的公路正在有条不紊的开展,乡村的学校越来越高大明亮而不亚于城市,移动电信网络走入了寻常百姓之家;电脑,冰箱,太阳能,电磁炉成为普通家具;电网得到改造,甚至电价比在城市还便宜。乡村正在以另一种方式复苏!
在外求学多年,每次回到家里,总是感觉到放松。在乡村的生活是惬意的,慢节奏的生活是对城市生活的一个补充和治疗。或许多年以后隐退江湖时,我也会选择不时就回到乡村住上个把月,修生养息。想象间,充满了期待。
一个村庄里的中国读书笔记【篇三】从《重新发现社会》到《自由到高处》,再到以前的《理想国》,熊培云的每一本书,我都细细来读,虽然,由于自己的水平,还有一些东西不能消化,不能深入地理解,只可领会中的只言片语。但是,从这些言语中,我可体会他那种赤子情怀。 《一个村庄里的中国》,学者熊培云沉潜数年的心血之作。本书以故乡村庄为立足点,考察百年来中国乡村的命运,乡村的沦陷与希望。其中有作者三十年生活的阅历与见证,六十年中国农村建设的荣辱与沉浮,并由此折射反映出近代百年中国历史的若干重要问题与玄机。一部大历史与小历史的结合,大时代与小细节的交织,延续着作者明辨,理性,温暖,悲悯,关乎心灵与真实的写作之路,堪称熊培云迄今为止最重要的一部著作。
1、“在每一个村庄里都有一个中国,有一个被时代影响又被时代忽略了的国度,一个在大历史中气若游丝的小局部。”
2、“是的,这样一个村庄不足以成为先进或落后的典型,但正是它的平凡打动了我。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这里永远是世界的边缘、新闻的盲点。生活在这里的一代代人,他们的生命从不被人注意,他们像草木一样见证四季,又似屋檐飘雨,小径风霜,自生自灭。尽管这些人也会迫不得已卷入时代的风潮,然而他们又都是无名氏,具体到每一个人的命运,幸与不幸、恩恩怨怨却也总是孤零零的,仿佛与世界无关。他们从不曾在自己所处的时代里呼风唤雨,即使是那彻夜欢笑与啼哭,也难被外人听见。所谓“芸芸众生”,还有比这更具代表性的吗?”
3、““每个人的家乡都在沦陷”。我时常为自己生长在杏花春雨的江南乡下而庆幸,然而不幸的是,当我怀着乡愁游学归来,再次回到我的村庄时,发现我梦中的精神家园近乎无存。”
4、“有些你熟悉的东西再也找不到了……你在家乡完全成了个陌生人”。
5、“近一百年前的中国,那是一个多么似曾相识的时代!我常常想,今日中国人若想找到中国的前途,不妨从当年被日军侵华中断的诸多时论中去找,去那个开放而真诚的年代里找,许多观点足够自由与深刻。”
6、我实在无法用行话来写作,正如我过去无法用新华体去写新闻。现在同样做不了那种只讲枯涩道理而淹没自己个性,甚至隐藏写作情感的学问。我只能一如既往,坚持我所坚持,一方面在材料与逻辑上做足工夫;另一方面也要让读者看到我的写作不只是一种理性的思考,还是一种关乎心灵的生活。
7、“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这让我爱到绝望的十六个字,仿佛浓缩了我在江南乡下的所有美好记忆,甚至包括一些并不存在的记忆。
8、“带一本书回家乡,也算是了却平生一个心愿。愿我的故乡和所有人的故乡永远阳光明媚,空气清新,万物生长;也愿我几年来的这点思考与写作,能够为读者呈现更多真实的大历史与小历史,打开一段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
9、“望着童年的老房子,无论在外面的世界有多少挫折困苦,即使失去一切,都有信心从头再来。又因为,我原本一无所有,或者我并不需要那么多。不幸的是,2000年以后,当老家的房屋被移民建镇的风潮彻底淹没时,我栖居乡村的信心与骄傲已荡然无存。曾经生养我的村庄如今变成一片废墟,我从此成了一个在心灵上既没有城市又失去了村庄的流浪汉。”10、“我曾经因为自己在乡间自由无拘的生长而骄傲于世,无论漂泊到怎样的天涯水涯、异国他乡,终有一方灯火可以眺望,一片土地可以还乡。然而,因为这些古树的逝去,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时常无限伤感。”
11、“如今每当我在城里看到哪个地方突然多了一棵古树,我首先想到的便是——这是谁的故乡被拐卖到了这个角落?而我的故乡又被那些唯利是图的家伙拐卖到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