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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读书笔记精选

时间: 2018-11-01 19:12:46    人气:55

  读书笔记是指读书时为了把自己的读书心得记录下来或为了把文中的精彩部分整理出来而做的笔记。在读书时,写读书笔记是训练阅读的好方法。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读书笔记一:

  近日读完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其实说读不如说啃更准确一点,因为我读完之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读不懂,然后是胃胀。

  其实一直以来想着要读这本书,源于许多这这本书的评价,《华盛顿邮报》的书评认为:昆德拉是“欧美最杰出的和始终最为有去的小说家之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小说之一,昆德拉借此坚实的奠定了他作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在世作家的地位”。其实比起评价中的“欧美最杰出的和始终最为有去的小说家之一”的评价,我更感兴趣的是对其“最伟大在世作家”以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二十世纪最伟大小说之一”的评价,我想知道这是美国佬一向的狂妄自大所为,还是真如其评论的那样中肯。因为在我的想象中,小说是一门地域性很强,个人情感差异化极大的艺术,怎么能评出”世界最伟大”。

  而另一个原因就是读了《2005年北大年选散文卷》中曹文轩教授的一篇谈论文学的文章《对四个成语的理解》,其用四个成语概况了他对文学的看法,这四个成语分别是“无中生有”、“故弄玄虚”、“坐井观天”、“无所事事”。其对“坐井观天”的解释是:文学就是一种用来书写个人经验的形式,从这个意义上讲,只要作家在创作时尊重了自己的个人经验,是以个人的感受为原则的,那么他在实质意义上就不能不是坐井观天的。这就道出了一个作家在面临时代和环境的局限性,而思索如何跳出这种局限性的问题也就成了所有作家面临的问题。其对“无所事事”的解释中谈到了中国近五十年的文学之作之所以在大部分时间中没有上佳表现的原因之一就在于中国的作家在这段历史中始终未能将自己的知识分子与作家的双重身份确立。所以作家就沦为了更多关注现实问题和解决现实的问题的知识分子,而缺少了对普世价值的关注,对人类共通的精神问题的思索。其打了一个比方来说明作为知识分子和作为作家的关注应该不同,说是在北京的街头有一座厕所,它的位置非常不合适,如果作为一个知识分子,那么,就应该有义务发表对这个厕所位置的安排的看法,而作为一个作家的身份出现时,你就根本不应该看到这个厕所。

  正是这两点原因促使我把昆德拉的这本书读下去,我想知道昆德拉和他的这个作品怎样成就他的世界性的,而又是怎样作为一个作家身份去处理他观察事物的以及怎样跳出他书写的那个时代的局限性的。很幸运的这几天的我的胃似乎消化了一些。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故事情节其实非常的简单,1968年,苏联的坦克在“社会主义国家主权有限论”的口号下,以突然袭击的方式,一夜之间占领了布拉格,扣押了捷克党政领导人。小说的主人公托马斯和特丽莎以及关键的角色萨宾娜在这样的极权主义的统治下的反叛,有对极权主义的反叛,对自身的反叛,对彼此的反叛。如果单从故事情节的塑造上来说,这部小说决不是一部好的小说,而在我之前的想象中,一个好的小说家首先要具备的就是讲一个好故事的能力,而这部公认的好小说却完全推翻了我之前的想象,故事的情节单薄的可以用一页纸写完,但小说却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跻身了世界顶级小说的行列。其实对于亲身经历过这段历史的作者来说,面对着国家主权的沦陷,经历过告密、逮捕、大批判、强制游行、农村大集中、知识分子下放等等运动,他完全可以写出一部民族反抗或者是个人命运沉浮的历史剧来,但作者偏偏选择了让萨宾娜对德国的反共人士愤怒地喊出:“我不是反对共产主义,我是反对媚俗!”,选择了在作品中展现作者对人类终极问题的思索(人存在的意义,生命的轻与重),这样“昆德拉就由政治走向了哲学,由强权批判走向了人性的批判,从捷克走向了人类”(韩少功)。

  作品中反复出现了一句德国的谚语“Einmal ist Keinmal”,意思是说只发生一次的事就像压根没有发生过。于是昆德拉说如果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我们当然也可以说根本没有过生命。这样的认识让昆德拉写出了“由于历史事件的不复回归,革命那血的年代只不过变成了文字、理论和研讨而已,变得比鸿毛还轻,吓不了谁,回归的不存在,暴露了道德上深刻的堕落,因为这个世界里,一切都预先被原谅了,一切皆可笑地被允许了……”于是他不再纠缠于历史的细节,甚至是历史中人物的抗争和命运,拒绝读者把自己的作品作为历史猎奇的读物,而把笔尖直指人类共同思索的问题,于是他的作品也就有了世界性的语言,也就跳出那个时代的束缚,虽然他对人类共同性问题的思索也打上了那个时代的深深烙印,但这正是作者的价值所在,他用文学性的方式,用自己的经验写出了这些问题的答案。反观我们反思“文革”这段历史的作品基本被归类在了“伤痕文学”这一门类下了。大多数的作品只是书写自身对这段历史的切身经历和感悟,或者是书写一代人对这段历史的集体记忆,而缺乏了对这段历史为什么发生,它涉及了哪些人性中根本问题,人类共同问题的文学性的思考和回答,于是当历史渐渐淡去,这些作品只不过沦为了一些人追怀过去,另一些人猎奇的读物,而在世界的记忆中一个民族的这段历史甚至不存在了。

  而这部作品读后给我的最深刻的感受就是:有的作品是一幅抽象画,初看可能根本看不懂,但不经意的一瞥可能看到深刻的感动,但当要细细追寻这种感动的时候,他又变幻出另一幅图景,触动我们的心灵。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读书笔记二: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里,反复描述了贝多芬的音乐及其四重奏《非如此不可》,有的评论家就说书中的四位主要人物可视为四重奏中的乐器——第一小提琴医生托马斯,第二小提琴女摄影记者特丽莎,中提琴女画家萨宾娜,大提琴为大学老师弗兰茨。他们交相呼应,互为衬托,通过轻重抑扬的音调,演奏了一首被压迫民族里几个人的感情纠葛和生活轨迹的乐章。

  医生托马斯在离婚后以对婚姻的恐惧心里,以“性友谊”的合同与许多女人保持情人关系,以萨宾娜理解他作为“毫不媚俗的、媚俗王国里的魔鬼”的身份,不可思议的接受了“一个被放在树脂涂覆的草筐里的孩子”——特丽莎,一个乡间小镇上偶遇的女招待,并和她同居在一起。这显然违背了他不能与女人朝夕相处的“天生”原则,并因此在真实与谎言的自欺里,一方面继续他的与多个女人维持性关系的追求,另一方面又无法割舍对特丽莎的同情。

  这种心里矛盾的自相缠绕,甚至在布拉格被占领,他们俩移居到瑞士生活,因特丽莎不想成为他的负担而独自回国后。托马斯在感受到甜美的生命之轻时,却无法忍受“同情”的沉重负担,所以为了摆脱比“痛苦的同情更为沉重的同情”,他又回到了在布拉格的、与特丽莎的家。

  因为这样的回归似乎“非如此不可!” 托马斯感到了“只有必然,才能沉重;所以沉重,便有价值”。而生活中的爱情只是一种轻飘失重的东西,也就不会感到沉重,更没有什么价值了。面对这样的混乱,托马斯心中的同情与爱情似乎就是等号,只是不想承认的表现,也是一种媚俗的存在。

  弗兰茨与欠了“一个深深的鞠躬的女人”结婚生活了二十年,当碰到他称之为“你是女人”的画家萨宾娜时,他选择要脱离自己内在的女人的婚姻。但这个特立独行的女画家不愿意任何人撬开她的隐私的大门,她不想使自己沉重起来,更主要的是“这个男人的下身是个成熟的男人,可上身却是个吮奶的婴孩,她觉得自己是在与一个婴孩交合”,这种近乎厌恶的感觉她承受不了。不管理由怎样的荒诞,但现实与梦想的距离永远是那么遥不可及,这是萨宾娜事先清醒的决择。

  萨宾娜选择了逃离,或者说是轻飘的飞起,她习惯这样的姿态,即“生活在真实中”,只有远离人群才有可能。等待弗兰茨的是空白一人的房间,这时他又“感到一种突然的庆幸,还有自由与新生带来的欢乐”,都是萨宾娜留给他的“馈赠”。随后弗兰茨与一个崇拜他的女学生住在了一起,可是作为“一个缴了械的战俘”,面对不肯离婚的妻子,就只能承担爱情打击下的不断期待。

  后来弗兰茨为了感受象萨宾娜的祖国一样的处境,和一帮知识分子去柬埔寨向占领者请愿,以“和平的名义来救死扶伤”。等待弗兰茨的是侵略者的沉默,以及背后突如其来的袭击。死了的弗兰茨终属他的妻子,“他属于她就象以前从没属于她一样”——这就是婚姻与爱情的结果。所以“穿着结婚礼服的妻子在葬礼上得到人们的致敬!丈夫的葬礼是妻子真正的婚礼!这是她一生的高潮!是她所有痛苦的报偿!”妻子原谅了不忠的丈夫,因为她赢得了爱情这场战斗的胜利。而弗兰茨得到的死亡,不过是一次迷途中的永劫回归。

  托马斯在布拉格遭受了失去手术刀、干起擦玻璃工作的打击,就因为看到的现实让他想起了俄狄浦斯的故事,并写了一篇感想的文章发表了。这篇被删砍的文章成了他流浪的开始,离别失落的布拉格是必然的选择,托马斯与特丽莎,还有那只叫卡列宁的狗(和安娜•卡列尼娜的丈夫同名),一起来到了乡村生活,他成为一个农场的有些老态的司机。

  虽然托马斯一直坚守他的结论:“同女人做爱和同人睡觉是两种互不相关的感情。爱情不会使人产生性交的欲望(对无数女人的欲望),却会引起同眠共寝的欲求(对一个女人的欲求)。”这就不难理解托马斯最后的诉说:“走完了所有的路程,只是为了让特丽莎相信他爱她吗?”这种相信与不信的自欺,是托马斯永远在回避的原则,因为行动与想法在一起车祸中共同埋葬了他与特丽莎的身躯,也完成了从媚俗到轻与重的永恒回归,实现了“要在人间建起上帝的天国”的真实,那就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读书笔记三:

  经作者授权发布

  在哲学里面,轻与重是辩证统一的,缺一不可,也就是说没有重便没有轻。同样的,把轻与重的问题放到生命之中,也必然是轻重相连。

  在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他将人们轻松、美好的一面称为“轻”,将困难、煎熬称为“重”,所有的人都在追逐所谓的轻,逃避重。他作了一个假设,如果永恒轮回是最沉重的负担,那么,生命的沉重却可以在生命的全部灿烂轻盈之中得以展现;但是,难道沉重就是残酷,轻松就是美丽吗?

  如果一个人完全没有负担,比大气还轻,他将会变得似真非真、完全自由却毫无意义。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我们是选择沉重还是轻松呢?这是米兰·昆德拉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作出的思考。

  《叩问存在》是一本解读米兰·昆德拉的书,而“叩问存在”便是其中解读《生命中不能是承受之轻》的标题,但看过整本书,会感觉到一种对生命、对存在最深层次的敬意,这四个字也同样是米兰·昆德拉在小说中不断追寻的真理所在。

  他通过对人性的分析,对生命的思考,一直在与“神”对话。这其中最直接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写小说?他引用了犹太人的一句谚语“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笑容里包含的是对人类智慧的肯定。于是,这思考的内容便是小说中的深沉意义。

  思考是人类最重要的技能,这思考的结果,用昆德拉的话说,“小说艺术就是上帝笑声的回响。”《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就是一本叩问存在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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