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A：男子，被困在四月一号的愤世疾俗者

　　女：A每天碰到的被抛弃的女子

　　男：每天抛弃女的人

　　龙套：男B、女B（精神病医生），C、D、E、F、G

　　道具：一张长椅

　　<第一场>

　　A：你以为你是对的，其实你是错的。

　　你以为这是假的，其实这是真的。

　　你以为不过是今天，其实今天就是永远。

　　你以为四月一日是愚人节，其实每一天都是愚人节。

　　四月一日，早上九点三十二分十八秒，公园。

　　每天的这个时候，会来两个人。女子先到（女上）。等待。无所事事，东张西望，顾影自怜，眉目含羞，芳心难耐。1、2、3，男人出场（男上），西装革履，油头粉面，心事重重，欲语还休。

　　女：HI，你来了。

　　男：HEHE，我来了。

　　女：你嘿什么呀，还是那副傻样，（娇羞）这几天老找不着你？

　　男：恩，这个……

　　女：什么？

　　男：我们分手吧，我喜欢上别人了。

　　A：沉默，1、2、3、4，巴掌。

　　（女挥手给男一个耳光，定格）

　　A：震惊、难受、愤怒、没面子、无所适从、试图挽回、失控。

　　不能在心理上给予对方同样的打击，就在肉体上让对方体验心痛的感觉。原始社会的恶习，母系氏族的遗风。如果对方没有丝毫的愧疚，他会迅速做出反映，他的植物神经会像膝跳反射一样迅速地作出比女子打男人更可恶的事情，那就是，男人打女子。

　　（男一个耳光打会，甩头离去，下，女楞，哭泣，蹲倒在地）

　　A：坦白的说，这个女的很漂亮，看上去也算聪明。这是我第几次直面她被抛弃挨耳光了？或许十次，或许二十次，或许多到我记不清楚，或许我根本不想去记住这个数。我曾经发誓，我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联系；我也曾经发誓，我不再关心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这个城市昏黄的空气比鼠疫时期君士旦丁堡的空气还要难闻。或许我因该帮她，或许我该去找个人谈谈

　　<第二场>

　　A：你以为你是对的，其实你是错的。

　　你以为这是假的，其实这是真的。

　　你以为不过是今天，其实今天就是永远。

　　你以为四月一日是愚人节，其实每一天都是愚人节。

　　四月一日，早上九点三十二分十八秒，公园。会有一对恋人来这里分手。女子先到，等待。男人出场，变态。打招呼，摊牌，互打耳光，不欢而散。

　　（男甩头下，女楞，哭泣，蹲倒）

　　如果你只有一天的生命，你会去干什么

　　A：其实你不用难过。

　　A：其实他喜欢的人没你漂亮。

　　A：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是胸脯比你大了一点（看一下）也许不止一点。

　　女：你是谁？

　　A：对于你来说，知道情敌的丑貌比知道我的姓名更重要。

　　女：我不认识你，干什么要相信你。

　　A：任何信任都是唯心的。相对于“你真丑”的评论，你永远会选择相信“你真漂亮啊”。(递纸巾)这是风铃牌的，你喜欢它“淡淡的矢车菊味道”。

　　女：（疑惑）你怎么知道？

　　A：你昨天告诉我的。

　　女：我告诉你？我不记得昨天见过你。

　　A：也许是前天，或者一星期前，谁知道呢。反正是四月一号。

　　女：四月一号？今天几号？

　　A：四月一号，星期六。

　　女：我告诉你纸巾牌子是几号？

　　A：四月一号。

　　女：到底是昨天还是前天？

　　A：昨天（女看A），哦，可能是前天

　　女：还可能是一礼拜前。

　　A：对对对

　　女：对什么对，昨天是几号？

　　A：四月一号。

　　女：前天呢？

　　A：四月一号

　　女：一星期前呢？

　　A：四月一号

　　女：今天呢？

　　A：四月一号

　　女：你把我当三岁小孩了？（沉默）

　　A：如果只有一天的生命，你会去干什么？

　　女：我已经连续三个愚人节听说别人得绝症了。

　　A：绝症，绝症还能去死，我连死都死不了。割脉、剖腹、上吊、跳楼、撞车、电击、溺水、吞180片安药作成的包子、拿枪轰肚子、轰心脏、轰这边的太阳穴，轰这边的太阳穴。都不成人样了，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感觉到身子一轻，感觉到寂静，感觉到比睡眠更深的没有触觉听觉视觉没有梦没有光没有氧气。但是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毫发无损，躺在床上，凝视蚊帐上的蚊子血。

　　女：你什么意思？

　　A：我被困住了，被困住了，你知道吗？有的人困在电梯里，有的人困在倒塌的大楼里，有的人困在笼子里，有的人困在心灵的笼子里，我竟然被时间困住了，被今天困住了，被这个该死的四月一号困住了。困在电梯里还能打电梯的金属外壁，困在大楼里还能打冰冷的墙壁，我被时间困住了，我向什么东西去发泄我的不满？我手一挥还能碰到空气，但我怎么用力，到哪里去抓住时间？

　　女：你的意思是你永远在今天，四月一号，循环往复？

　　A：无论我在四月一号干了什么，当明天的四月一号来到的时候，都将烟消云散。

　　女：别以为你知道纸巾的牌子我就一定得相信你。

　　A：你叫徐燕，你爸爸叫徐国庆，妈妈叫姜丽萍，你在设计院上班，领1356的工资、968的奖金、上缴334的住房公积金。对不对？

　　女：对，但是……

　　A：你今天早上吃的是稀饭、榨菜、白切馒头，外加一袋昨天买的准备当夜宵却没喝成留到早上的牛奶。对不对？

　　女：对，但是……

　　A：（看表）现在是9点51分16秒，作为愚人节礼物，15秒后会有你的同事给你打电话，对你说，“公司着火了，快回来呀，帅哥管理员也来了”，十六个字，还有四秒，3、2、1（电话铃：宝贝，来电话啦，宝贝，来电话啦）

　　女：（狐疑的看A）喂

　　录音：公司着火了，快回来呀，帅哥管理员也来了

　　（女挂机）

　　A：如果只有一天的生命，你会去干什么？（悠长）

　　女：其实，像你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女：你可以在这一天干所有你想干的事情，不需要为明天负责。

　　A：是的，你说的对，我可以用这一天去满足我所有的欲望，而不用为此负责任。我平凡的日子就这样迎来一个伟大的节日，进入一家银行，宣布他们的权利，蹲下，把钱放进袋子里，否则我就开枪！总有人惊惶失措，甚至尖叫，警车四处赶来，警笛为我拉响，当我终于从镀金的玻璃中夺路而出，砰~，子弹绽放，这鲜艳的礼花，如果我来不及把血洒在大理石台阶上，我就有权利在最繁华的街道恣意狂奔。

　　女：没叫你去抢银行，你可以去追求你最美的一天啊。

　　A：什么是最美的一天

　　女：就是最让你开心的一天

　　A：你最美的一天是在干什么？

　　女：我最美的一天，（回忆）呵呵，太美了，美的让我我怀疑那天是否真实，那是一年的夏天，在海边，海水静静的、静静的，白色的云，白色的沙子，白色的海浪，那里都是白砖头的房子，房间外还摆着一滩一滩紫色的花朵，坐在里面，可以对着你看到的任何东西发呆，海那边会有风吹过来，吹啊、吹啊，会把你的头发吹起来，和你的心思一起吹起来，吹的好轻，好细，好温柔（陶醉）……你有一天的时间，你随时可以把这一天变成你最美的一天。然后可以无数次的重复，多美好啊~

　　A：最美的一天，哼哼，是的，我知道这一天里要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可以办成我想要办成的所有事情。我可以捏美国总统的小辫子，可以比比尔该次还富有，可以开游艇吃龙虾去联合国扯淡，可以获得莫妮卡贝鲁奇的芳心……

　　女：听上去不错，但你喜欢吗？

　　A：没有明天，没有明天的，你知道吗，第二天我就会全部失去，然后重头再来，一切的努力在最后换来的不过是几个小时的风光。我曾经怀疑这个城市受到了诅咒，我买了最远的一班火车，连夜出逃。早晨六点的时候，前一秒钟是北方田野的朝霞，后一秒钟是房间里黑乎乎的蚊帐，我又躺在床上，凝视蚊帐上的蚊子血。

　　女：也许那些日子都不是让你真正开心的日子，不是你最美的一天。

　　A：开心？我甚至不记得我曾经开心过。

　　女：那让我来见证这个时刻吧？

　　A：见证什么？

　　女：我陪你坐过今天，坐到四月二号。

　　A：听上去像是物理实验。

　　女：或许我们还因该设置一句咒语。

　　A；阿里巴巴？

　　女：不，就叫“你会记得我的”

　　（渐暗）

　　A：我会记得你的？

　　女：是“你会记得我的”

　　A：你会记得我的。

　　女：对，到了明天，我还会记得你的。

　　（黑暗中）

　　A：北京时间，凌晨五点五十九分50秒

　　北京时间，凌晨五点五十九分55秒

　　57，58，59，6点正……

　　<第三场>

　　A：你以为你是对的，其实你是错的。

　　你以为这是假的，其实这是真的。

　　你以为不过是今天，其实今天就是永远。

　　你以为四月一日是愚人节，其实每一天都是愚人节。

　　四月一日，早上九点三十二分十八秒，公园。她走了，消失了，在凌晨6点的时候，我回到了我的床上，绝望与希望歇斯底里地交融着，跟今天的蚊子血一样浓稠的让我不忍猝看。（坐起）你会记得我的。

　　A：（走到女前）你会记得我的。

　　女：你是谁啊？

　　A：你会记得我的

　　女：我不认识你。

　　A：你会记得我的

　　女：我真的不记得你啊

　　男：他是谁？

　　女：我不知道

　　A：你会记得我的

　　（男拉A，A反手把男推倒，一拳）

　　女：救命啊，打人了

　　A：（抓住女）你会记得我的

　　女：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我真的不认识你，（跑向男）

　　A：（追过去，顺势把男又一次打翻）今天是四月一日，今天是愚人节，你们都想法设法的去捉弄别人，也时时刻刻提防被别人捉弄。可是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每天都在被捉弄。你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是否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看见一个人的时候是否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听见一个人叫你名字的时候是否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千篇一律，重复着，重复着日子，重复着生活，重复着不知道为什么要重复但最后还是重复的重复。不相信？讨厌我？生气了？为什么你每次都要生气，为什么连生气都是重复的，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你们说了，天天讲，天天讲，你不烦我都烦了！你们就不能长点记性吗？就不能都长点记性吗？！

　　女：疯子，疯子，救命啊~~~~

　　女B男B上：疯子在哪？

　　女B：随着都市节奏的加快，心理问题和精神疾病日益常见

　　男B：天有不

　　测风云，我有精神病院

　　女B：白天找我们，不害怕

　　男B：晚上找我们，睡的香

　　男女B：让我们在精神病化的空气中自由翱翔吧~

　　男女B：疯子在哪？

　　女：他是

　　A：我不是疯子

　　女B：疯子都说自己不是疯子

　　A；那我是疯子

　　男B：既然你都承认了，那我们就不多说了

　　（将A抓住，带下）

　　男B：你有权保持沉默。

　　女B：但你说的一切都会成为病历记录

　　[男女B携A下，男女B模仿救护车叫声，俺们那噶大其实伙食不错，三菜一汤，你要多少……]

　　女：吓死我了（扶男）你没事吧

　　男：没事，他是谁？

　　女：我不认识他

　　男：不认识？不认识会为了你打我？

　　女：我真的不认识

　　男：既然你有了别的男人，那事情就方便多了。

　　女：你什么意思？

　　男：我们还干耗在这干什么？痛痛快快的，分手吧

　　女：你（耳光）

　　男：况且，我也早喜欢别人了（耳光）

　　（女怔住，哭泣，手机响，响，响，接听）

　　录音：公司着火了，快回来呀，帅哥管理员也来了（女哭泣渐弱）

　　<第四场>

　　A：你以为你是对的，其实你是错的。

　　你以为这是假的，其实这是真的。

　　你以为不过是今天，其实今天就是永远。

　　你以为四月一日是愚人节，其实每一天都是愚人节。

　　四月一日，早上九点三十二分十八秒，公园。他们每天都来这里分手。女子先到，等待。男人出场，变态。打招呼，摊牌，互打耳光，不欢而散。

　　（男甩头下，女楞，哭泣，蹲倒）

　　如果你只有一天的爱情，你会去干什么？

　　（C、D、E、F众人依次，一人一句）：我崩溃了我崩溃了我崩溃了我崩溃了……

　　G（振臂高呼）：爱情没崩溃！

　　（C、D、E、F众人依次，一人一句）：我疯了我疯了我疯了我疯了……

　　G（振臂高呼）：爱情不疯

　　（C、D、E、F众人依次，一人一句）：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G（振臂高呼）：爱情不死！

　　（C、D、E、F众人依次，一人一句）：我跑了我跑了我跑了我跑了……

　　G（振臂高呼）爱情……

　　女：（颓废）跑了

　　众人（依次）：爱在哪里？爱是什么？爱情怎么来的，又怎么去的？爱是天空还是大地？爱有没有一双和天使一样的 小翅膀？

　　女：爱情？应该是透明的，是灵巧的，有翅膀、会飞翔，是每一个梦里每一个微笑，是飘散在空气中的花粉，是带着芳香的粉尘。

　　（众争论，不同语调）：爱是我的，爱是我的，爱是我的，爱是我的

　　G（振臂高呼）：别吵了，爱是大家的。

　　（众嗤之以鼻者）：切（语气词）（依次说）俗，真俗，真恶俗，真……比汪国真还俗

　　G（振臂高呼）：对！爱就是俗世里最神圣的――（看众人，众人一起说）俗物！

　　A：你在感叹你的爱情，你的男朋友刚刚抛弃了你

　　女：是的

　　A：你觉得不公平，因为你爱他，而他不爱你

　　女：是的

　　A：你觉得你因该悲伤，你也正流着眼泪，但是你不知道为什么悲伤不起来

　　女：是，哦不，这你怎么知道？

　　A：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爱，你不过爱的是这个形式，你爱有男人在你身边，你爱在你寂寞的时候有男人听你牢骚，你爱你朋友看见你男朋友的时候发出羡慕的啧啧声，你爱有男人在花前月下像电视剧里一样给你说情话。你难过，你悲伤，你不是在难过他不再爱你，而是在悲伤他竟然会离开你。

　　女：你胡说！

　　A：你在乎自己的专业！但又极度厌倦！你看过朱德庸和几米的漫画，你看还珠格格和F4，却喜欢对人说你要看法国片、跟人说丽丽周、跟人说萧申克、跟人说天使爱美丽。你谈过恋爱，有男朋友的时候你会停止幻想。你讨厌公司的小丽却总是跟她一起去楼下吃饭，你喜欢吃你们贵阳臭哄哄的佤族辣酱却又会装腔作势的跪着吃寿司。你时刻幻想如果自己能永褒青春那将是多么美好和恐怖的事。你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小本子记账而绝不会当众数钱。

　　（暗，众人依次说）

　　如果言语也能戳穿人，我相信她已经被穿透了，象烧烤架上的牛肉块

　　如果言语也拥有视觉，我相信她已经没有遮拦，像剥光的笋一样光洁

　　如果言语也有形状，我相信她已经被罩的死死的，象紧箍咒下的孙猴子一样没地方喊冤

　　如果她还不曾离去，他们就会有继续的谈话

　　如果她拂手离去，我们跑这么久龙套就算白忙活啦

　　（亮）

　　女：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救世主？你是基督？你是释加牟尼？你是真主？是太阳神？是宙斯？你凭什么指责人？凭什么看不起人？凭什么说别人不懂爱情？

　　A：我不需要凭，我就是看不了你不长记性，我就是看不了你看不清你自己。

　　女：你不凭，好你不凭，那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凭什么要被你数落，凭什么要看清我自己

　　……（争吵）

　　A：就凭我爱你~

　　女：你？你爱我

　　A：是的，我爱你，我昨天爱你，今天爱你，明天依然会爱你，只要地球不在这个该死的四月一号爆炸，我每天都要重复我对你的爱，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但我像冬天里光着脚踩在雪地上那样无比冰凉无比疼却又无比清醒的知道我爱你，我爱你爱的要疯了，要死了，要崩溃了，爱你爱的，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去说我爱你。

　　（暗，C、D、E、F依次说）

　　我愿意是树，如果你是树上的花

　　我愿意是花，如果你是露水

　　我愿意是露水，如果你是阳光

　　G：我的爱人

　　（C、D）

　　如果你是天空，

　　我愿意变成天上的星星；

　　G：我的爱人

　　（E、F）

　　如果你是邮递员，

　　我愿意是你背包中的信，跟着你的自行车到处漫游永远不被投递；

　　G：我的爱人

　　A：如果你是新娘，（多人重复）

　　（众、A）我愿意付出所有的努力，A：成为你身边的新郎

　　A：但是，就算我爱你又怎么样？我知道你的一切，我能在太阳落山前让你也爱上我。让你死心塌地毫无保留的爱上我，但是明天呢？那个该死的四月二号会有我出现在你身边吗？而这个该死的四月一号我却要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在早晨看你被别的男人抛弃，看你为那个男人哭！

　　女：去他妈的借口，去他妈的厌世，去他妈的推卸责任，别在这给我装高尚装受伤，别把自己达不到的欲望寄托和怪罪在一张揭不过去的日历上！

　　A（同时讲）：我真想不去爱你。我跟踪你，我要看你的小毛病，看你的恶习，看你的阴暗面，看你背着人做的勾当，逼迫我看见你的时候去吃恶心的药片，希望能看见你的时候条件反射的呕吐。但我还是不能去停止爱你，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女：就算你全做到又怎么样？就算你这一天拥有了全世界又怎么样？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你这一天过的开心吗？

　　A：（颓倒思考）

　　<第五场>

　　[钢琴曲，A低头冥想，后不断的灯光闪回，A与女幸福的片段]

　　A：（画外）我开始考虑我做的事情，开始计划，开始让我这一天里每一分钟都过的快乐，不用为“准备”下一分钟的快乐，而让前一分钟荒废掉。世界好象就这样干净了起来……

　　女：（扳过A的脸）真的好奇怪啊……

　　A：（温暖的微笑）奇怪什么？

　　女：你的眼睛

　　A：有眼屎么？

　　女：（笑）不是，你的眼睛在跟我说，我们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可我今天早上才第一次看见你。

　　A：我们是认识很长时间了

　　女：怎么可能？我上个月才来到这个城市，而你说你一直生活在这个城市里

　　A：那我们见面之前呢？

　　女：见面之前？

　　A：对，我们见面之前，我已经爱上你了

　　女：（笑）说，这个甜言密语，你已经对多少女孩子说过了

　　A：我每天都对一个人说

　　女：瞧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A：每天的那个人……都是你。

　　女：（害羞）你真是个神秘的人，我感觉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A：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女：有很多吗？

　　A：很多，很多，每天事情都在增加，而我只能对你从头讲起

　　女：那我们可以明天接着讲啊

　　A：是的，明天，明天我会对你从头讲起

　　女：为什么要从头讲，接着讲嘛

　　A：要从头讲，从头讲，因为你会忘掉的

　　女：不，我不会忘记的，妈妈常说我记性好

　　A：是的，你记性很好，但是我的故事太多了，太多了（感叹），多的任何人都记不住

　　女：好吧，那就从头讲起，故事美么？

　　A：美，很美，呵呵，太美了，美的让我怀疑那天是否真实，那天一直有风像今天一样吹过来，吹啊、吹啊，会把你的头发吹起来，会把我的头发也吹起来，会把你和我的心思一起吹起来，吹的好轻，好细，好温柔（陶醉）……（渐暗，至半暗，做诉说状）

　　A：（旁白）

　　你以为你是对的，其实你是错的。

　　你以为这是假的，其实这是真的。

　　你以为不过是今天，其实今天就是永远。

　　你以为四月一日是愚人节，其实每一天都是愚人节。

　　如果我只有一天，我会让自己开心

　　你呢？……

　　（全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