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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井随记游记散文

时间: 2018-11-11 22:06:20    人气:27

  三月的一天,我背着相机穿梭在黑井。天空很蓝,大片的云朵变幻出各种姿态漂浮在头顶。走在石板路上,安静的古镇像一头史前沉睡的巨兽,让我每走一步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地深处传来的回响。

  阳光白的刺眼,几株樱花从一所老房子的檐角探出来,这让我恍惚来到几百年前主人刚离开的晚清时期。走进挂着铜圈的褐红色大门,到处是发黑的木楣和房梁。雕工精致的木窗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老香。忽然,这份宁静被几声燕啼惊扰,顺着声音望去,在客厅一角的房檐下,看到一个筑到一半的燕巢。两只燕子正忙忙碌碌的穿堂而过,从远处衔来草丝和泥土建造它们的新家。我走到燕巢下,抚摸身边的木门,轻轻一推“吱嘎”,犹如老主人走进家门。同去的朋友大喝一声“赶快上茶!”他洪亮的嗓音扩散到客厅的每个角落,连我手中的水瓶也感到轻微的震动。我赶紧对朋友说:“别喊,惊了先人。”走到里间,许多盐块映入眼帘,它们静静地被陈列着,墙上挂着字画,几盆兰草摆在茶几上。我打开相机盖,想拍几张照片,抬头忽然看到一位老人的素像挂在堂中央。像上的老人威武而慈祥,我们四目相对,他看着我,我收起相机拉朋友走出客厅,离开这座老宅。

  朋友问我:“在武宅,你怎么走的那么急?”我和他笑笑对他说:“出来透透新鲜空气,我们绕石板路走一圈吧。”弯曲的石板路两侧桃红柳绿,时而有燕子从头顶飞过,只是不知道哪两只是刚才见过的一对。

  最后的奢侈

  一个迷失的孩子

  傻傻地站在雨里

  仰望着昏暗的天

  他恳求老天爷

  要么倾盆大雨

  要么就不要下

  梦要自己醒才不会楞枕

  在我看来她的生活犹如噩梦,我时常想从梦魇中将她叫醒。即使今后要独守空房;或昰余生在寂寞孤独中度过,总比现在繁杂中还要忍受无休止的吵闹要好吧?

  可我却迟迟不敢惊动她,时常想我能给予她什么?什么也给不了。把她惊醒就意味着无情地将她与孩子分开,这与要她的性命有何二样?我不叫醒她也有我自私的因素,我怕承受不住她寂寥孤独时救命稻草般的牵绊。给不了她丈夫和孩子;虽确信对于丈夫她完全可以离开。但对于孩子在这世上唯有一双血脉相情地父母。固然孩子可以生,但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每个孩子的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所伴着的欣喜;随着身体臃肿而带来不适感;以及生产时不惜生命的交换代价是不一样的。这也许就是母亲与孩子相互割舍不了的情感基础吧!也许为了孩子她要忍受和坚持;也许她已习惯并享受这种较量时带来的快感。不论她是怎样的在歇斯底里中挣扎,但在没有进入她梦境的人来看,她依然睡得很香很沉。她依然过着“完整女人”的生活。

  深夜里时常被细碎的声音惊醒,翻身洗耳聆听,仔细确认不是她的声音才会倒头躺下。常常迟疑她为何甘愿接受世俗的评判?短短几十载为何不能掌控自己?人常说否极泰来,雨过天晴,可她的泰与晴何时才能到来?我惭愧我的无能与不作为。在她伤痛至极时我唯一能做的是聆听,安抚她静静地听她倾诉,然后劝她回到那个支离破碎的家。那一刻,我的内心在呐喊:“悲哀啊,女人!上天虽加冕于你的是弱女子称号,虽赋予你柔弱如水的肌体。但在人生中遭遇不识风情,不知怜爱的人。不想被命运击败,唯有内心变得强悍壮大”。

  我依然在静静地观望,依然在无助中思索她的无助,找不到出口。也不敢从泥潭中将她拉出来。就这样静静地、默默地、痛痛地看着她在挣扎中耗尽她的青春,还准备搭上整个人生。因为我崇尚“梦要自己醒才不会楞枕”。

  对爱情的理解

  我一直认为爱情的产生只不过是在一瞬间产生萌动,从而一直被这种萌动所束缚,无论是思想还是作为。尤其是我们这一代人,当眼睛无意间与一个人四目相对时,爱情的火花在瞬间时点燃,愈燃愈烈!

  我承认这是一种萌动,是在春季的诱惑下绽放的一个心,难以抑制,但是这并不是爱情,爱情是美丽的,是宝贵的,甚至是伟大的。我们不崇拜梁山伯与祝英台,固然他们的爱情伟大,但结局却很悲惨。无论如何,这种内涵却是精华,为了对方,可以献出生命,这种矢志不渝的爱情是让人感动并铭记的!

  我妈对我说,对于女孩子来说,幸福尤为重要,将来嫁人要嫁个值得终身托付并能给予幸福的人,并拥有一个快乐的家庭,使自己内心得到充实并能长久地存留在心,这才是一种幸福,一种美丽的幸福!

  爱情不见得要轰轰烈烈,不一定要拥有豪华的物质,奢华的钻戒。这都不是核心,关键是要相互关爱和理解,能白手到老,这才是爱情的真谛!

  现在,我们不需要信仰爱情,更不需要期待爱情,而是要使自己的内心变得充实,如何充实?用知识使自己内心改变,从而与众不同!

  当数年以后,我们变得成熟,拥有了自己的家庭。再回味,那就是上帝赐予的恩宠!

  农村人怎么了

  磨蹭了好久,终于在这个周末,抽点时间陪老公去看牙,一间不起眼的小诊所,人倒是不少,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半白的老男人正给一个孩子补牙,其余的都在大厅等候,我站在门口正犹豫着要不找把椅子坐下,这时候,我看到一个男子穿着脏兮兮的绿色军大衣背着扇门,正费力登上台阶,在诊所玻璃大门外停下,看样子是打算进来,可由于背上负重,手又没有空闲,想用肩把门撞开,又担心撞坏门,看到他很为难的样子,我赶忙上前帮他把门拉开,他侧着身很小心的挪进门。

  男人气喘吁吁背着沉重的门走进大厅,迫不及待的直嚷

  “是从哪上楼的?,赶紧的,沉死了”

  大衣男嚷着并就势半蹲着让门沾地,以减轻一点身上的重量,大厅的人都闲的无聊,像我一样,眼神都被吸引过去了:这是一扇卫生间玻璃门,玻璃上绘着精美的山水画,一座朦胧的山峰,几杆起青翠的竹子,一只小鸟跃然枝上,画面上面还题着几句诗,很是赏心悦目。

  这时穿白大褂的老男人放下手头的工作走过来,拿眼一瞧,顿时气急败坏的咋呼起来“这送的什么东西,花里胡哨,错了”,

  “这门挺好看的,不错呀”大衣男有点纠结的解释,

  “什么好看,土的像个农村的,你放下,我给老板打电话”老男人有点不耐烦的摸出了手机。

  背上的重压让大衣男早就累的直不起腰身,本来想着能一气送到楼上,看这个情形,只得作罢,他小心翼翼起来,把玻璃门靠着北墙轻轻的放下来,这才站直起身。

  看样子是卖门的经销商发错了货,惹得老男人心烦,你生气归生气,一副很好的山水画,不能因为你不喜欢,就拿农村人说事,也许自己出身农村的关系,只要听到有关言论,我心里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不由得让我想起初中报考的一件事来。

  我的第一志愿是中师,需要面试,一大早从乡下赶到城里,落脚就在表舅家,那时的我农村女孩一个,穿着打扮土的要命,表妗子很好心,让我换上她的高跟鞋,还特意给我挑了她一件花格子衬衫,并且亲自动手把我扎的马尾巴辫子拆开,梳成了朝天椒,简单收拾一下,一个土的掉渣农村灰姑娘变成了朝气蓬勃的城里女孩,妗子左看右看,感觉还挺满意。

  这时,表妗子对面的邻居,胖胖李嫂走进门,看着院中正左顾右盼的我,很不屑的撇起了嘴“再打扮也是农村人样,你看你那根粉红头绳就土的掉渣,你们农村人就那样,不是大红就是大绿,真是俗气”。

  那时的我正年轻气盛,何时受过如此奚落,再加上周末、暑寒假经常走街串巷的卖菜,早就锻炼出了一副铜牙铁齿,立即不留情的反驳“我们农村人怎么了,大红大绿喜庆,哪像你们城里人头上不是缠着一个白带子就是一个黑袋子,丧气”,

  当即把那个嘴尖舌快的李嫂说的哑了嘴巴,一脸不是一脸的悻悻的转身走了,这个李嫂,平时就不待见农村人,开口闭口就是“你们农村人,怎么怎么了”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每次看到我来表舅家,总笑话说农村人能吃,又来蹭饭了云云,真是看不惯她那副臭嘴脸。

  农村人怎么了,没有农村人种菜、种粮,没有农村人干着城里最苦最累的工作,城里人能吃上大米、白面;能有干净的街道,便捷的服务,再说了城里的人家往上数三代,哪家没有泥腿子,尤其是现在,无论北京、上海的大城市,还是贾汪、徐州这些小地方,政府高官的办公楼,金领、白领的写字楼,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坐在小轿车里的城里人,周末急冲冲往农村老家赶的又少吗。

  许多年后的一天,我去市场买菜,竟然又看到了李嫂,面前看着一个煎饼摊,早听表妗子说过,她厂子倒闭,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计,自己在家里烙煎饼卖,其实我到没有想看李嫂笑话的意思,现在,许多的农村孩子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城里人,而许多或下岗或离职的城里人,也纷纷走出去,到农村办工厂,建蔬菜大棚,谋取致富的门路,农村和城市隔阂已经在逐渐消失。

  做一个城里人是农村人的梦想,但农村却是城市里的我们永远的根,但愿在不久的将来,农村和城市仅仅是距离上的远近,再也没有心灵上的隔阂和语言上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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