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15篇(优)
时间: 2024-09-25 16:26:49 人气:467
抒情散文15篇(优)
在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都看过一些经典的散文吧?散文是一种以记叙或抒情为主,取材广泛、笔法灵活、篇幅短小、情文并茂的文学样式。那么你真的知道要怎么写散文吗?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抒情散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抒情散文1
如往常一样,将采访稿整理妥当,正要泡上一壶滇红。一通电话让我不得不立马赶往乡下老家。
快速与领导打了招呼,便驱车前往。我在想要不要母亲与我一起回去,思量再三,还是我独自前往的好。现在是下午2点钟,回到老家需要2个小时的车程,有些话在路上和母亲再说也好。
用了十几分钟便上了高速路,初冬的高速路上车辆不多。我带上耳机给母亲打了电话。“妈,我回老家一趟,三叔给我电话说,秦老师……走了”。母亲沉默了好一会:“她怎么还是走了这一步呢?你现在就回,我明天和你爸爸一起回。”母亲哭了起来,她原本身体不好,我不想多说太多,以免勾起她更多的伤心。
匆匆挂断电话,我也流起了眼泪。不由回忆起她在我记忆中的种种。
秦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亦是如母如友。她和母亲都在镇上的中学教书,她总是穿着白色的衬衣和藏蓝色的裤子,一根又黑又粗的辫子垂到腰际。记得那时候她经常来我家和母亲一起讨论国画和文学等书籍,深夜畅谈的景象至今深刻。她和母亲有二三十年的友谊,感情自是深厚。
三叔对她的爱慕,曾经是这个小镇无人不晓的故事。之所以如此轰动,是因为三婶那次对秦老师严重的伤害,三婶用刀划破了秦老师的左脸,并留下了一道3厘米多的疤痕。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了结的,一年后,我听母亲说三叔和三婶离婚了。而三叔从那后也一直一个人生活着。
记得那个事件是春天发生的,在这一年的秋天,父亲在城里成立了公司,也为母亲安排好了工作,我们全家就搬到了城里生活,这年我刚好9岁。
母亲经常和她写信通电话。有一天母亲和父亲商量说:“老秦那边居住是个问题,学校那边教师宿舍过于狭小了,她来电话说,想租住我们的老房子。”父亲说:“老房子闲着其实不好,容易坏,那就租给她吧,钱可以适当要点”。至于最终要没有房租,我也不清楚,从那时起她就搬进了我们的老房子。
父母亲每年中秋都会带我回去一次,秦老师把我们的院子装扮的像是一个大花园,院子里是各式各样的花盆。此时,紫色、黄色、红色的菊花和月季花正开放着,一股田园诗意扑面而来。她还在客厅里添置了一套书橱,书橱里的书多是中国古典文学和世界经典名著,每次回来我都迷恋她的大书橱,总要看看又添置了什么新的书目。尽管我理解能力有限,她也乐意和我讨论阿Q与堂吉诃德的相似之处。
不知道是书香缭染了她的慈柔和胸怀,还是她本就如水般柔和和宽厚,她不慌不忙,不动声色的就能做好一桌饭菜,我竟感觉不到她身上一丝的油烟气息。她脸上的疤痕很是醒目,像一条紫红的.蚯蚓伏在她俏丽的面庞。我很多时候不敢刻意看她的脸,反而她坦然注视我的眼神,让我甚是佩服她强大的内心。她对我文学上的引导以及她自身的温和魅力,都是我这一生所难得的遇见。
不觉车程近乡,悲从中来,我放缓了车速,泪水禁不住的流淌。尽管初冬的菊花还在怒放,整个院子却失去了颜色。院子西面,有几个木工正在油漆着一口棺材。三叔从房间里迎出来:“回来了,进屋吧!”我哽咽着问:“秦老师呢?”三叔抚摸着一个盒子说:“在这里”。“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火化的这么仓促?”我急切地问道。三叔说:“是前天夜里走的,她让我昨天早上八点过来,给她准备点过冬的煤,我来了,门都开着,她躺在院子里的菊花里,手里握着一个信封。”三叔低头拿给我一张纸,纸上娟秀的字迹如下:
总结我的一生是幸运的,有挚友,有知己,有痛苦的人生体验……。生命总要终结,我选在这个即将步入寒冬的季节离开,是我的心愿。明天早上当你看见我时,别悲伤,别哭泣,就当送我远行。我有几个遗愿:
不要让我至亲的朋友芳华和可爱的小草莓看到我没有气息的躯体。你看完这封信后就去联系火化的人,要是时间来得及就在当日,要是当日来不及就在后天早上务必做到。等送我上车后,先给小草莓电话,芳华身体不好,我想她听到我走了,心情一定是难过的。
我将我一生的积蓄大约30万元做如下分配:小草莓10万元,芳华5万元,你(留青)15万元。这些钱都已经打到卡上了,卡在我卧室的写字台上,密码是你们的生日。卧室写字台最右面的抽屉里还有几千元,当作我身后事的费用吧!至于我的下葬地,随你意愿。临走都要给你布置这么多任务,请原谅我这一生的自私吧!
令,写字台上还有三封信,是给你们三个的。
勿念
秦不忆于20xx年11月7日立冬
天色黑将下来,外面的木工进来和三叔说,活已经完工了。送走木工,三叔进屋坐在桌子边折叠黄色烧纸,桌子角上还有一些金色和银色的纸张,那是用来叠金银元宝的。我坐下也折叠起来。三叔,脸色憔悴,头发花白,一双粗糙的手认真的折叠着这些另一个世界使用的盘缠。
已经快9点了,我叠完了所有金银元宝。三叔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看着他,发现他把叠好的又拆开,然后再重新叠好。我知道他的痛苦是伤在骨子里的。我来到秦老师的卧房,房间内干净整洁,一张靠窗的单人床,蓝白格子的床单,北面墙上有一副她自己写的书法,四个行草大字:昭昭昏昏。南面墙上是用小楷书写的《道德经》。床边有一张写字桌,桌上有一瓶白色的菊花,一个水杯,一本《野草在呼唤》。还有三张银行卡和三个信封。我打开写着小草莓的信,泪水再次不听话的涌出。
宝贝一样的小草莓,这是我给你取的乳名,感谢你的母亲给我这么大的礼物。我真想在活着的时候叫你一声宝贝。在我的有生之年,或许你不知道,你带给了我许多的欢乐,让我似乎也感受过做母亲的欣慰。我也从心底默默的认定你是我的女儿。与你一家人的相识,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
我亲爱的小草莓,你一定对我有很多的疑惑。在这里我想把我所有的不可见光的东西告诉你,你要帮我完成几个心愿。我知道对于一个不在人世的来说,一切的羞愧都将被谅解。
我出生在一个省会城市里,在我7岁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与别人不同,医生给我下的结论是:双性人。在我16岁时,我的父母相继离世,我认为自己是一个不详的人,我也受尽了无数的另眼相待。在那些难熬的日子里,我喜欢上了读书,想尽一切办法的去寻找图书。有时我想我是幸运的,我有幸没有沉沦,有幸遇到了一些思想高尚的人。那些往事简略走过。
在我20岁的时候我来到了你们这个地方,并认识了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善良,智慧,她让我感觉放松和温暖,我喜欢上这个地方,也有部分原因是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我身体的缺陷,不对我造成人格的歧视。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会是秘密。
你的三叔爱上了我,我也是爱他的。其实在他结婚之前我们就相爱了,但是我如何成全这份爱情?最终我选择了放弃。再后来的事情你应该就记得一些了。我把我的缺陷告诉了你的母亲,我信任她。她也从未辜负我对她的信任,自从她知道后,就处处照顾我的情绪和他人给我带来的不便。
你三婶划破我脸的时候,我是欣慰的,我甚至从心里感激她。正是因为我变得丑陋的面容,才真正躲过了那一个个看似美好的恋爱追求。
亲爱的小草莓,每次你来看我,对书本里的知识充满好奇,不断追问我的样子,你不知道有多可爱,我有时想用手抚摸下你乌黑的长发,却怎么都伸不出手。我特别害怕,如果那一天你知道我的残缺,是否会嫌弃我。当然,我也确信你不会的。
8月份时,我查出了膀胱癌,已经晚期,近一个月来,我开始消瘦,小便也越来越困难。是我该离开的日子。我选择这样走,是为了给自己一些体面和尊严。
我有几个未了的心事,能帮我吗?我知道我的小草莓不会拒绝我。
1、你三叔照顾了我大半辈子,他孤独终老的决心,我很心疼。所以,记得多开导他。在年迈的时候为他请个护工,我给他留的钱,我想他自己不会去用的。
2、我的骨灰,有你三叔决定放在哪里。你取一部分撒放到大海里,(我出生的地方有大海,有时也念念不忘。)
3、我给你母亲的卡,她一定是不要的,但是,我住在这里二十多年,你母亲从未收过我一分房费,区区我的心意让她收下。再就是给你的卡,是我送给你的嫁妆,我多么希望能亲眼看到你做个美丽的新娘子。
我的小草莓,写完这些信,我感觉有些体力不支了。道一句永别,爱你。
看完书信,有些神情恍惚的我爬在书桌上。我感受到她曾受过的那些心灵的煎熬,她病重时的痛苦,不禁嚎啕大哭起来。她交代的如此清楚,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离开这个世界,她选了一个最为喜欢的日子离开。是啊,那天是她的生日。母亲还念叨,给她打电话没有人接。
三叔给我倒了杯热水送过来,说天快亮了。大约5点多,父亲和母亲来了,一向注重礼仪的母亲,哭倒在地上,她不停摸索着骨灰盒。父亲和三叔商量着今天下葬的事宜。父亲问三叔,秦老师是否有什么遗愿要下葬在哪里,三叔说入祖坟。母亲也表示同意。
三叔立了一块墓碑,上面写着:爱妻秦不忆。
北风吹走了天上的云,像我的世界里丢失了她。云还有来的时候,而我是终究失去了她。
抒情散文2
习惯了向前的人,会邂逅上无休止的夜,蜷缩在冷冰冰的石灰水泥堆砌的九十度的角落。暗夜,风声无情地敲打着冰冷的墙壁,牵扯着不安的、悸动的灵魂。风头如刀,切割着人墙穿百孔的寂寞的心。我仿佛看到空气里凝结着让人作呕的血腥的味道,新的伤覆盖旧的疤。新旧伤痕交互撕扯着。一阵抽搐,只是感觉不到疼痛,尽管在抽搐、在滴血。是习惯?是麻木?但毕竟牵动了神经,还是要抚平,我依旧蜷缩在清冷的角落里,主动地、被动地接受着只属于我的黑夜的孤寂。
隐约中,远处的天空传来一声猫叫,空灵的、凄厉的,和着风生,在空气中回荡,和空气里凝结着让人作呕的血腥的味道一并袭来,吞噬了我所有的感官,那么真切,我几乎忘掉了,这血腥气息本事源于我自己心脏。模糊处,我有分明清晰的看到吸血蝙蝠在周围打转,眼睛里竟散发着野性的光芒!哦,乌鸦!还有乌鸦在等待分享我尸体的腐肉。它们叫嚣着,把我团团围住,严严实实的,我被囚禁在狭小的空间里,周身的汗毛都耸立着,冒出了汗。它们用庞大的阵容挡住了空气的出路——那是我的生命啊——我就要窒息了吗?我就要窒息了罢。
咦?有光,那是谁?是谁把手伸向了我?手的那一端是绝美的‘笑容,还有洁白无瑕的羽翼,你是天使吗?是救我脱离苦海的吗?我又分明听见你的耳语:
孩子,摆脱它们吧,把手放上来,我带你逃离这一切。
哦,我要快乐,我要摆脱这贪得无厌的乌鸦,这嗜血的蝙蝠,这肮脏的空气:我要去往幸福的国度。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向前:我要在自己完全崩溃前逃离这一切!
但是,但是,哪里不对呢?这修长如葱白的手真的临近的时候,我看到这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狡诘,笑靥如花的脸在我眼里幻化成了邪恶!一阵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哦,不,这不是我要的,你不是来救我的,你是罪恶的深渊,对,罪恶的深渊。我终于看清了你的本来面目,我不要逃避,我要面对自己的人生。手迅速缩回,我在你眼里看见了失落,却在我的心里找到了归路!
“天使”的光褪去了,我又回到了这肮脏的世界,继续面对黑暗抛给我的一切:乌鸦、蝙蝠、散发着恶臭的空气。我抓起手边能抓到的东西,拼劲全力向外抛去,犹如古代战场的长矛、现代战场的歼击机——我要活着,勇敢的活着。
“在心头点盏希望的灯火,你会成功的。”
对,点盏希望的灯火。咦?又是谁在说话?鲁迅先生,是你吗?真的是你啊?你是来帮我的对不对?消失了,你怎么消失了?哦,对,点亮心头的灯,我要点亮希望的灯——邪恶总是惧怕光明的。
“啪”的一声,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眼睛一阵眩晕——我在黑暗里太久了吧。但我毕竟看见蝙蝠的影像已然褪去,凝视窗外,我看到,东方已经泛白——太阳就要出来了。
我知道,我迎来了自己的黎明。
抒情散文3
木头们锯成厚约20公分的木板。垒放在干燥的库房里,木板跟木板之间,用细木头支着,说是为了透风,不使它们变形。
小件加工车间的师傅们便开始用这一块一块的木板,做成窗檩、柜子、床、桌子,再小的一点费料,做面板、擀仗、捣蒜器,向外出售。
天渐渐步入冬天。那两个外地师傅早已经不在了。院子经过人和自然的清扫,干净的近乎苍白。空地上,碎木屑被堆成一个堆。几个月的雨打风吹,木屑们的味道全部散尽。偶尔有麻雀落下,在里面找寻着吃食。夜里老鼠们穿过,留下凌乱的爪印。中午,门房师傅用叼着的烟锅将它一点点引燃,烟雾不久便浓郁起来,所有宿舍里,树枝间,工厂长长的墙壁中间,附近的田地和山上,都会被烟尘所侵。若久住的人,要告别,营造出一些伤感的气味。木头变成了烟尘,一切终将消散。连同木头屑里残留的那点香。
车间里木头的香味却浓了。木头再锯开,推刨推到光滑,师傅拿小锯子,用脚踩住木板的一头,沿着刚画的墨线,细心地锯出一个小口。再拿另一块木头,同样重复锯一个小口,然后将它们对接,一个意想不到的图案就成型了。窗台上,地上,案子上,堆满半成品。刨花皮一卷卷,一堆堆,一层层地卷曲着,散发着更多,更细、更碎、更小,更浓的木头味道。它们甚至要掩盖了墨盒和明胶,汗和肉体的味道。
师傅给我做了一个小凳子,推得平平的,滑滑的,木纹路清清晰晰的`,闻上去,香香的。人坐上去,就像坐到一堆木头里。
晚上,师傅坐在火炉前拉二胡,他喜欢把一块松香放在烛火上烤软,烤到稀滑,然后一点一点滴到二胡上。于是,一整个夜晚,我们都会在浓郁的松香味中,一遍遍地听他的《扬鞭催马运粮忙》,欢快而跳跃的声线里,我看见木头们在笑,在忙碌,在跳舞,舒心而愉悦。
那时物资贫乏,村里人喜欢做洋灰柜,那柜子沉,大,能放很多东西,但从洋灰柜里面拿出的东西,有种石灰的味道。比起石头、土、沙,木头是最温和最贴心的物质。
抒情散文4
天,闷热。衣服,像洒满了胶水,黏糊糊地往身上贴。树,懒得动弹,一丝风都没有。你,想喘口气都困难。空中,乌云密布,远处不时传来一阵阵雷声。
吃过晚饭,我走在一个沿河的小路上,例行每日的小憩。与往日不同的是,小路上没有来来往往散步的,没有少男少女的亲呢。整个小路,静得出奇。我晃悠着身体,像一条自由自在的‘小鱼,在布满丝丝凉意的小路上游动。
突然,迎面若隐若现闪出两个人影,一高一低。我急忙向前走了几步,定睛一看,来人是一个女童和一位老人。女童细小的手牵着老人手中的竹竿,老人脸上架一副宽宽的墨镜。霎时,我脑海里闪着“骗子”“做戏”等字眼儿。
我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耳后传来两人的对话:
老人说:“孩子,你回家吧,我会有办法的。”
“老爷爷,天这么晚,我一定帮你”女童执意不肯。
我的心骤然疼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转回了身子,我执意要帮助那位盲人,可他
电闪雷鸣,老天降下了倾盆大雨。
我火速叫了一辆的士,原路返回,还不时催师傅加速可是,狂风大作,大雨滂沱,我一直没有找到那一老一少。
我,在雨中呆呆地站了许久。
几年后的一天,我去胶东出差。
抒情散文5
前几日,我带孩子去医院看病,在儿科输液室,见到了令我震撼不已且久久难忘的一幕。
当我进儿科输液室的瞬间,就听到一个小孩疲惫的哭声。随着哭声寻去,我发现在输液室的一角,站着一个约莫只有一岁大的小孩,孩子头上打着吊针,有些无辜地站在一张躺椅旁边。躺椅一端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双手顶着下颚,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紧挨着小孩的另一张躺椅上,斜躺着一个中年妇女,她正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她的手机。小孩兀自哭着,似乎与他们无关。
输液的孩子很多,我终于找到一张较远的椅子,安顿我的孩子。周围有人小声地抱怨:“真是的,小孩子哭,抱出去走走就好了吗,都快哭了一个小时了。”我知道人们抱怨的是谁,于是我又向那边望了望,情形依然与我第一眼看见的一样。我收回视线,检查我孩子的用药情况和液体流速。突然,屋角那个小孩的哭声变得尖利起来,我急忙望过去,天呐!开始躺着玩手机的那个妇女,像发了疯一样,拿起一件衣服一遍一遍地朝孩子头上打去。口里怒喊道:“我叫你哭,我叫你再哭”小孩有些站立不稳,随着衣服打在头上,恐怖地哭喊着,双手扶着椅子,一前一后地摇晃。这场面十分可怕,满屋子的人都被惊呆了。我真担心,万一衣服打在吊针上,那后果真不敢想。等大伙反应过来,那个中年妇女已经又躺回到椅子上,又若无其事地玩起了手机。躺椅另一端的男子,仿佛一尊雕塑,我怀疑他不是孩子的父亲。我顿觉心里堵得慌,让老婆照顾好孩子,赶紧出去转悠转悠。
今年的冬天,无比反常。向来以阳光著称的米易,还很少让人真正感觉到冬天的气息。而今年,不仅龙肘山上白雪飘飘,就连安宁河谷也青霜茫茫。农业因此成灾过亿,人们也空前地感觉周身不爽。我东张西望地瞎转悠,脑子里却怎么也挥不去那小孩子被打的情形,小孩子的哭声,仿佛是一种沉重的呐喊和茫然的呼救。
我索性转回输液室。屋角的小孩还在抽泣。三个人的姿势如我第一眼所见:一岁多点的孩子站着,男子坐着,女子躺着。我有些愤怒,我听见身边依旧有人在低声抱怨,我分明感觉到这是一种被压抑的愤怒。我真想冲上前去,可我又担心,万一惹祸上身,这种被压抑的群众的愤怒会不会真正爆发出来,万一我势单力薄,甚至保护不了我的.孩子。忽然间,屋角小孩的抽泣声又变成了尖利的哭喊,那个躺着玩手机的女人,不知又是什么原因激怒了她,一边大声吼叫:“再给老子哭,老子明天不带你来了,你再哭”一边用手一次一次地扇向小孩稚嫩的脸蛋。小孩无力挣扎,面对这个陌生的人间,只有无助地哭喊。
回来几天了,我都很揪心。我看不起自己的自私和懦弱,我也看不清我身处的环境。虽然生活在这个物质优越的时代,我却更渴望感受到一种生命必需的平等、安全和温暖。
抒情散文6
风在勇敢的小道上吹拂。树和灌木留在下面,这里只生长石头和苔藓。没人到这里来寻觅什么东西,没人在这里有产业,农民在这上面也没有干草和木材。但是,远方在召唤,眷念在燃一烧,眷念在岩石、泥沼和积雪之上筑成这条宜人的小道,通往另一些山谷,另一些房屋,另一些语言和人群。
到了山口的高处,我站住脚。往下的道路通向两侧,水也流向两侧;在这儿高处,紧挨着的、手携手的一切,都找到了各自的道路通往两个世界。我的鞋子轻轻一触过的小水潭的小堆残雪,一滴滴雪水落向南方,流向利古利亚海汇入大海,这大海的边缘是非洲。但是,世界上所有的水都回重逢,冰海和尼罗河融合成潮一湿的云一团一。这古老、优美的比喻使我感到这个时刻的神圣。每一条道路都引领我们流浪者回家。
我的目光还可以选择,北方和南方还都在视野之内。再走五十步,我眼前展开的就只有南方了。南方从浅蓝的山谷里向上呼出多么神秘的气息啊!我的心多么急切地迎着它跳动啊!对湖泊和花园的预感,葡萄和杏仁的清香,向山上飘来,还有关于眷念和罗马之行的.古老而神圣的传说。
回忆像远方山谷里的钟声从青春岁月里向我传来:我首次去南方旅行时的兴奋心情,我如何陶醉地吸着蓝色*湖畔的花园里浓郁的空气,夜晚时又如何侧耳倾听苍白的雪山那边遥远的家乡的声息!在古代神圣的石柱前的第一次祈祷!第一次像在梦中那样观赏褐色*岩石背后泛起白沫的大海景象!
陶醉的心情不复存在了,向我全身心的爱展示美丽的远方和我的幸福的那种愿望,也不复存在了。我心中已不再是春天。而是夏天。陌生人向站在高处的我致意,那声音听来另是一种滋味。它在我胸中的回响更无声息。我没有把帽子抛到空中。我没有歌唱。
但是我微笑了,不只是用嘴。我用灵魂,用眼睛,用全身的皮肤微笑,我用不同于从前的感官,去迎那向山上送来芳一香的田野,它们比从前更细腻,更沉静,更敏锐,更老练,也更含感激之情。今天,这一切比往昔越发为我所有,同我交谈的语言更加丰富,增加了成百倍的细腻程度。我的如醉的眷念不再去描绘那些想象朦胧远方的五彩梦幻,我的眼睛满足于观看实在的事物,因为它已经学会了观看。从那时起世界已变得更加美丽。
抒情散文7
也许成了固定的思维模式:没有雪的冬天不是冬天。如果今天明天不下雪,今年就真的不会有雪了。很多人都这么说。临近傍晚冷风更紧了,似雪的小雨滴开始下落,心中顿时喜悦,这个冬天还是冬天。
晚上吃过饭,将年夜饭配好,和二姐全面武装之后,逆着雪散步去了。时不时身后会有摩托车的灯光投来,灯光下的雪,随着风斜斜地落下,散落在头发上、衣服上、地上立即化去。雪要是下得大些就好了。厚厚的一层白,可以堆雪人,打雪仗。待到化冻时,又粗又长的‘冰锥可以当玩耍的武器。竽头糖也会更粘,筷子伸进瓷罐里可以粘上许多,吃着乐着还想多吃些。
小时候的冬天很冷,湖上的冰也是特别厚得,可以把凳子放在冰上,托着人一起走。清早起床水罐也会有一个大大的冰圆盘。薄些的冰用嘴就可以吹出一个大大的圆洞,吹成你想要的模样。年夜饭也是冬天最喜欢得,因为有红枣甜汤,鸡、鱼,红酒、饮料,当然饭后拜年还有压岁红包,以及各家美食。小孩子讨到钱总喜欢到父母面前炫耀一番,然后拿着小炮小糖成群结队得去找乐子了。野了性了,父母总是说,你们就不能老实一会儿吗?听了之后会沉默片刻,然后又接着大喊大叫,反正过年,乐得总是孩子们。我们是孩子就有这个特权。还记得邻居家的火桶,冬天冷得很,我们串门喜欢到他家去,围坐一起,一起焐脚,吃干果。
雪还在下,只是地上还没白,明天是年三十,晚上不知道是看春晚,还是散步,还是回老家,看熟悉的人,不熟悉的心。
抒情散文8
小时候,我总是向往远方,还在是孩子的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翻越远方的大山,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吧!”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喜欢远方,但这些似乎都成为了我们共同的爱好,没有人会问为什么,就连我也从不去问为什么?
当我走在雨地里的时候,远方似乎就成了一个躲雨的地方;当我走在烈日下的时候,远方似乎就成了一个避暑的地方;当我走在长长的泥巴路上的时候,远方似乎就变成了身后一串串的脚印……
小学的时候,我把远方看做一支长长的画笔;上了中学以后,我把远方看成了一张长长的`试卷;高中那年,我把远方看成了一列长长的火车;大学以后我便到了离家很远很远的城市,去到了可能就是我那所谓的远方……
远方也有迷人的灯火,也有繁华的都市,但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的。每一个十字路口,每个转角,在那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总有一个我 ——有一个跌跌撞撞,不知该何去何从而随波逐流的我。
走在那,也曾是我憧憬过的远方,走在那城市的街角。在岁月飞一般的流逝里,我只不过只是路过,变徒然成了一个路人。我总是不甘心的走在去往远方的路上,以至于累了也忘了停下来歇歇,以至于可能也忘了弄杯水喝喝,以至于都忘了回过头去看看——看看曾经走过的路,看看那些熟悉的风景,去看看在16岁的那个夏天,背上背包走在路上的那个风尘仆仆的少年……
突然有那么一天呐,去往远方的路让我感到疲倦了!远方并没有带我去到我想去的地方,以至于最后我都不知道远方究竟有多远,也许只是匆匆少年,也许只是年少轻狂,或许又是一种背井离乡的漂泊流浪。
就在我快要放弃远方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这样一个声音——孩子,回头吧!回头是岸!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不要再继续往前走了,其实远方一直都在你的身后,一直都在你起步的原点。只是走着走着,时间久了你都忘了。
于是,我不再向往远方,而是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回到了那也曾是我熟悉的老地方。就在那一刻,我总算是去到了我想去的地方——去到了我所谓的远方……
抒情散文9
离别家乡,才知乡愁,这些年,背着故乡的大山,沉甸甸的,落了满地的心事。
想到母亲,我像风筝——飘啊飘!想到父亲,身上的线被勒疼——痛啊痛!多么想念家乡堤坝上的那些树,像我的手挽着父母的手,站成深绿色的风——我们走在去往秋天的路上,嘴角挂满微笑,心里装满丰收,身上挂满成串的火红的‘辣椒……
中秋回故乡,老屋院落紧锁,门外长满荒草,尘封打开,阵阵酸痛。伫立门前,泪滴锁上,流成一曲离殇;再无勇气打开院门,只因再也看不到父亲的身影。故乡、老屋、年迈的母亲——魂牵梦绕,难以割舍。故乡啊,故乡,离人泪,情难却,一份留恋,一份伤,锁在院里,锁在心头。
故乡没了土灶,没了柴草,没了烟囱,没了炊烟。燕子归来,难觅旧巢;故人归来,难寻炊烟。往日炊烟成了记忆,多么渴望砌一座土灶,烟囱通向屋外,拣来柴草,烧锅煮饭,烟囱像快乐的孩子在屋顶一蹦三尺高,锅里煮着生活,烟囱袅起炊烟。夜晚,月亮挂天际,星星眨着眼,静静坐在夜空下,聆听母亲吟唱那童年的歌谣。
思乡,乡愁,想隐藏,却在生长。回眸千千,儿时记忆的梦,像一轮明月,挂在心上,温馨幸福,醒来已是过往。把酒问天,青苔覆面,曲曲离殇,一眶寒秋水,空长叹,憔悴有谁怜?跋涉人生,秋沙雁沉西风渡,恨难追,再无月圆,泪滴透沧桑,寸断柔肠,拂袖一笔,拂平前缘忧伤。
抒情散文10
听,秋风划过;看,树叶飘落;感,树与叶的内心。
夏已逝去,秋近垂暮,时光匆匆,人生苦短。时光不会歇脚,它只会向前狂奔,带走风华正茂,磨灭少年的锋芒,消逝意气风发,只为你留下那两行热泪,那朦胧泪眼。
飘落的叶,正是秋那悔恨的泪,它悔自己年少时的碌碌无为,悔年少时的放荡,悔中年时的傲气纵横。
年少,它放荡不羁,四处游荡,洒脱无比,以为这就是人生的乐趣。因为快乐,它忘记了降低温度,带来四季的更替;因为快乐,忘记了清扫树上残留的叶子,让让它们更好的生存;忘记了让河水结冰,孕育新生;忘记了让人们穿上棉服,保护人们娇嫩的肌肤。
中年,他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他埋头苦干,望着自己的成果,它骄傲了,轻浮了,认为自己无敌了,结果被太阳击败,散发着温暖。
晚年,它的生命即将消逝,他觉醒了,它用尽体内一丝一毫的力量,让气温趋于正常。他支撑着僵硬的躯体,履行自己的使命。骨骼已经脆弱,一声一声“噶”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这个年纪,本应安享晚年;可它却不得不为自己的过去买单。
悔,一滴滴热泪飘落,一声声喘息响起,心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细细品味,人生亦是如此。有的人为了短暂的安逸,承诺了一个又一个明天,自以为聪明绝顶,为时尚早,到头来满头白发,一事无成,满是悔恨。然而光阴无情,悔之晚矣。成事要在风华正茂之时,否则,一切补救都晚。
抒情散文11
故乡,是一幅秘藏的圣符,是一座精神的殿堂。
儿时的故乡,对我来说,其实更多的是一份苦涩。我早早地成为生产队的一员,笨手笨脚总遭人白眼,无亲无故常受人欺负。挑粪时常常夹在中间,挑得很远才能歇肩。一次挑到山冈上实在迈不上一个高坎,“哗啦”的粪桶倾倒在自己身上,还招来生产队长一顿臭骂;开始上山砍柴,由于把柴捆得“长枪短棒”,挑上柴担看不清山路前面,前一撞后一撞以致连人带柴翻下数十米的深渊。
冬天,穿着用人力车外胎做成的“皮草鞋”,鞋面用几根皮条串联,飞雪冻得双脚麻木,捂上一层稻草,才会感到暖和一点。夏天,圆月在天我们就得起床,打稻挑谷直到中午田水发烫;下午挑粪插秧种出满田星星,“嗡嗡”的蚊子与你肌肤相“亲”,腿上的蚂蟥总是吃得滚圆。
终年劳累,还常常缺吃少穿。青菜难闻油腥,粥汤照见人影,单衣薄裳难挡风刀霜剑,放场电影就是盛大节日。当我被生活重压得直不起腰背,当我被空虚风干成一个躯壳,我曾一次次跑上高高的山冈,久久地眺望着山外的世界;一次次诅咒过贫穷的家乡,发誓要找一个幸福快乐的地方。
恢复高考的第一年,我逃难似地离开了故乡。除了探望父母回家小住几天,终于完成了乡下人向城里人的转换。故乡的山水日渐模糊,故乡的星光日益黯淡。
一次,打球拉断了肌腱,儿时的玩伴把我接回故乡;乡亲们古铜色的脊背,把我背过村前的木桥。一日三餐加点心,张家大妈王家阿婶端来了飘香的饭菜;每当吃完晚饭,董家大叔吕家兄弟就送来欢声笑语。啊,温馨甜蜜的`故乡,我的每个毛孔都自由地敞开,每个细胞享受着抚爱;我的整个灵魂得到了洗濯,心胸变得澄澈。我的思想成了不设防的城池,我的身体变回赤条条的婴孩。
山含情,水含笑。故乡,群山是那么深沉安详,小溪是那么活泼可爱。当然,故乡更有爸爸的期盼,妈妈的慈祥;村民的淳朴,邻居的友善。这时的故乡,对我来说,是一个五味瓶,有酸有辣,有苦有甜。故乡的苦乐年华,锤炼了我的意志,铸造了我的品格。故乡,对我来说,是一个万花筒,成岭成峰,百看不厌。
于是我描绘着退休回家的美好时光:屋后生长的是郑板桥喜欢的那片竹园,屋旁遍植林逋种过的数株梅花,庭院中昂首阔步着齐白石画过的公鸡,池塘里向天而歌着王羲之养过的白鹅。而房子,最好是陶渊明住过的那种竹篱茅舍。背着李绅荷过的锄,乘着李白望过的月,饮着陆龟蒙喝过的酒,和乡亲说着孟浩然话过的桑麻……
原来,从小生活在乡村的我,对乡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留恋,这种留恋不会随着时间的流转而消失反而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刻。弯弯的小河、静静的村庄、浩瀚的蓝天、悠悠的白云、潺潺的小溪、窄窄的小桥构成了故乡诗意的轮廓,也构成我的精神家园。
正当寻地选址、绘图买材,为准备建房忙得不亦乐乎之时,传来家乡要筑水库的消息,甚至看到网上库区的三维地图。
那时,我有一阵被掏空般的晕眩,一种被连根拔起似的痛感。故乡的根,原来已经深深扎入我的心田。我走过一个又一个城市,走向一个又一个岗位,心里茫然:梦还有多久?路还有多远?停下来回头望望,惟有故乡的方向,心里是那样的踏实,那样的安定。“每逢佳节”“倍”思亲,这种归属感已经深深熔铸在灵魂里,成了生命的一种习惯。
水库选址家乡,算是选对了地方。这里没有建过工厂,只有一些水泥预制场。因为这里是曹娥江上游沙质最好的地方:粗细适中,不含泥尘,粒粒金黄。四周环抱的是青青山峦,蜿蜒其间的小溪清澈见底。两支较大的溪流到一个钦村的地方汇合,所以水库的形状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翠鸟,头和身就在钦村,左右两道山谷就是展开的双翼。由于水质达到国家一级饮用标准,所以家乡的水不是用来发电,而是倒流宁波,作为东方大港的饮用水源。
得到消息不久,我特地回了趟家乡。路上我想,故土难离是国人的传统,安土重迁更是老人的习惯。乡亲的心底里,家乡的脐带能一刀剪断?
雨后的青山飘荡着朵朵白云,溪边的杨柳竹园如梦如烟,岭上的桃梨正开,红的像霞白的胜雪。村头的晒谷场上仿佛开起了车展,村里的楼房一家比一家气派。的确,黄沙让乡亲掘得了第一桶金,变富了的人们可能更不愿离开家乡?
奇怪,乡亲们问得最多的,是水库什么时候开建?是留在家乡还是移往宁波?而绝少目睹远离故土的痛苦,耳闻家乡被淹的埋怨。他们最担心的是国家的安置政策?他们最关心新家乡生活会否习惯?当然,老人和年轻人的想法毕竟不一样,老人希望生于斯长于斯,百年之后能在这里长眠;年轻人只向往着山外精彩的世界,较少乡情的挂牵乡土的依恋。
天近黄昏,我在村头流连徘徊。听,那是布谷鸟的叫声,“布谷-布谷”,这似曾相识的美妙乐声萦绕在耳畔,许久不肯散去。看,那条小径,蜿蜒曲折,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藏在花丛中,大树下,害羞的不让人见,伸到云深不知处。四周是那样恬静,暖风吹拂着发丝,嗅着花草的芬芳,沿着小径,慢慢地,慢慢地走……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就像暮霭一样越来越浓,直到月华照亮了我的泪眼。
故乡是一支歌,一支越唱越香、越唱越醇的歌;故乡是一首诗,一首越吟越舒心、越吟越思念的诗。而明天,故乡就要变成一片泽国;而明天,乡亲就要作鸟兽散。
啊,今后我只能梦回乡关!
抒情散文12
云儿飘,雾儿渺,云遮雾绕河畔柳,水儿静,影儿平,平平静静漫步行。
早上在河边遛弯,恍惚间突见水面雾气蒸腾。举目远望眼前已是一片朦胧,百十米开外已然看不清人影。
起雾了!一会儿的功夫,远处的大桥,河边的树木都隐入了这遮天蔽日的大雾之中。
心里烦闷,好好的心情被这阴沉的天气和这雾气给搅和了。
慢腾腾向前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处小湖边,眼前蓦然一亮,如同来到仙境一般。
举目望去,只见湖面上雾气蒸腾,徐徐飘舞,连片的垂柳像少女的‘秀发般在雾气中随风舞动,孤岛上两棵小树在飘雾中傲然挺立,湖面上几只水鸟在不时的潜水觅食,仿佛丝毫没觉察到这漫天的大雾似得。
惊诧间,我拿出手机,留下了这人间仙境。回来后翻看照片更觉得精彩,不禁想到,人间诸多烦心之事就像这连阴天,常常使人闷闷不乐,但是当你看淡了,心胸开阔了,就如同这大雾,雾里探花就别有一番风采。
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两个小时前,我接到弟弟发来的微信,我的一个朋友突然去世了,就在上个月我弟弟还和他以及几个同事在一起吃过饭,这才不到一个月啊!
所以人啊,一定要想开了,不能因为生活中的一些烦心事左右我们的情绪,因为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来伤心哭泣。
同样活着,同样是过日子,为何不开心点儿呢?
抒情散文13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题记
又一次大战结束了。
破晓时分,我竟然站在了塔尖上。一个弓箭手,站在塔尖上,那就是至高无上的光荣。我高高扬起我的弓箭,也扬起了一片议论。如此令人兴奋的时刻,我的第一感觉不是欢乐或激动,而是一种听着别人的事情时的平静。
然后是什么?是害怕。人们在身后的闲言碎语随风而来,有褒有贬。我的战衣,终于被冷汗打湿。
因此,我要再认真一点,再努力一点,我在塔尖上,是众人眼中的焦点,是表率。但我还是放松了几天,我太累了。我认为,这是倦怠,是不应有的懒惰。我开始自责,开始恐慌,开始感到在众矢之的的无助和悲哀。
我怀念我只是个平凡的弓箭手时,每天舒适的心情;
我怀念过去不用计划明天的心安理得;
我怀念简单的知足,有一点进步就会露出的笑容。
然而现在,我只能怀念,我只能向着已不再那样高远的苍穹倾吐我的.伤悲,在黄昏的落霞中渴羡上下翻飞的归鸟。静静地看月亮弯弯的钩,抱住团团白云温暖我寒冷的心灵。
这终于会过去,直到又一个决战之夜。
这个月光如水的夜里会发生什么事,我都做好了准备。
昔日的同窗好友都在塔下,将他们手中的弓箭对准我。我认得他们,更知道他们同样祈盼着我这个位置。
开战。
我灵活地左冲右挡,流着泪将我的箭上弦,一支支射出。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去了,只剩下14个人。
他们把塔围成一圈。
一支支贪婪的箭好似一条条银白色的蛇,闪着冷峭的光芒,伸着血红的火舌,笔直地穿破黑夜,游弋过来。我只能疲累地招架和抵挡。
最后一支箭。
如果我挡掉了它,我将成功卫冕。
但我没有挡住,它冲破了防御,刺向我的眉心。这支箭的主人,将站在塔尖上。而我,又会成为攻塔的弓箭手中的一员。
倒在地上的一瞬,我没有失落,没有怨恨,因为这是一种必然。
每个人都会在这样的轮回中找到自己的宿命。
举杯觞月,今日的哭哭笑笑、风花雪月终将在转头间被消弭、遗忘。
抒情散文14
有时候,夜里做了噩梦,梦到母亲憔悴的面容,我会深深地忏悔,默默地啜泣。我觉得自己实在无用,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生活,流浪一样地谋生活,不能天天陪伴着母亲,陪伴着家人。选择生活是需要一定的实力的,可惜,我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安身立命,本也是我默默承认的生活,只是,母亲是盼望我回到她的身边的。
她只有我一个孩子,我是她唯一的牵挂和疼爱,我是她爱的哺育,我是她镂刻的‘年华里唯一的仅存。只是,我不是无暇的美玉,甚至有些粗糙,与母亲在我身上倾注的三十多年的爱是极不相称的。母亲百之一百甚至百分之二百的施爱于我,我却打了折还她,我是一个俗子,一个不懂得孝为何物的庸人。
默默地看着母亲在时光里斑白了头发,心里总是沉甸甸的。直到走过了迷茫的青春,才知道珍惜与感恩,似乎太晚。但母亲是不嫌晚的。我唯一的盼望,就是给母亲织一片云霞满天的黄昏,让她的时光更加恬淡,安心。
我相信:即使能力再小,我也是能完成的。
抒情散文15
等一个人,宛若沉闷的阴云,漫长,无休止,终其一生,也只是为了那一刹那的相逢。多彩一袭袭等待,只是为了调色心花,怒放在眉心,山山水水而过,在梦的故乡,春暖花开去蔓延,蝶舞莺啼,蜂舞花香,催红绽绿一程程,绿盈盈的漫过脚腕,等待驰骋心深处,你来了,我来了,缘份来了!
等待,宛若青花瓷的静候,静默着,静听着,那千年声音,呼唤起初始初窗,一种味道始终如一在心。品味那方明翠竹林,曾经有你的光阴,清香飘飘,思念立足中央,心音响过,一个你,一个我,天地间,绿拥着,落入念起的袖。等待荡漾圈圈,惠临修篱的小筑,琴瑟相合,一切的梦境,是那山那水的奢望。
等待,泼墨了春夏秋冬,写下江山如画,一幅锦绣,为念,为想,变幻了千万,而只有一种色调,至始至终演绎着主题,眉宇里读相思,格外的沉重。时而如春款款细语;时而若夏依依浪漫;时而如秋幽幽清宁;时而若冬深深厚重。光阴卸妆,也为念,留存下一丝白,一缕静,让等待可以游弋眸间,此情可待,不论何时!
春天里,等待悄悄抽了芽,心扉嫩绿了山水,调色一枝枝。清心中露着微情,姗姗来临,等来了春风化雨,润泽念想的小池,出了芽,开了花,郁郁葱葱一墙,又一墙。调色梦的山水,合着愉悦的风,吹拂而过,花的波浪起伏,淡淡的芬香漫过彼此的日子,守候着,等待着水绿江南岸时,彼岸花会如期开放。
春天般的等待,还未一揽眼底,夏的脚步,在嗅着的纸上,味道静静漂洋过海,加剧了思念。等变得那么强烈,在朵朵花蕊中,散了一城香,风感应到了,雨听到了浓浓的念,淋漓尽致一程程烟雨重楼。那葱绿映衬下的五颜六色,别致万般,风情万种,都在等待的画布上,歌舞翩翩,絮叨一瓢温暖,念起,风起,雨起,花袅娜!
等待,时而若秋,曲终人散,退却装束,散落一地黄叶,清风过,瑟瑟凉,瘦雨薄念一波三折。等待的凉薄,涌入萧暗的街道,那儿都是黯然神伤的色笔,挥之不去的瘦影。孤独的.站台, 形单影只,孑然一身, 只是一个人的守望。庭院深深,黄叶冷,等若秋风、秋雨,赋予缺月了一份寒雪的遐想!
当暖心的水沉溺,寒风瑟瑟,等待冷漠成冰,期望尘封成雪,走走停停,停停卡卡的站台寂寥了无数日夜,守候一纸变为空白,等仿若冬。指间柔情演变成风雪无数,几许愿望成枉然,冰冷落寞袭来,凄凄目光,黯然神伤,走不出的围墙,漫无止境,何去何从,念微凉,少了方向。
等待变化无常,深一笔,浅一笔,刻录的音律,唱响了人生旅途,多少繁花似锦,多少繁华落幕,都在这句等待上泼墨山水。柳绿花红也好,落叶归根也罢,等总是变幻了衣襟,时而妩媚万般,时而素静至白,一枝念想的笔,风云变幻,调色山水一程程。
等待,调色了山水程程。流水的思念,穿行过等待的长廊,踏过粉墙黛瓦的小巷,挤过人流似海的都市烟火,总有一场浪漫,是彼岸花的初窗;总有一城烟花,是远山的新娘;总有一隅之地为此调色,允下了等待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