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我恶劣一笑。

“你这头蠢猪！被骗了吧！”

“我是爸爸的小孩，才不是弟弟呢！”

他为了气我，将实话合盘托出。

我颤抖着问：“你妈妈是谁？”

他白了我一眼。

“我不告诉你……”

指甲紧紧扣住掌心。

我竭力维持平静。

问小鬼头：

“那你还能告诉我什么？你不是很想把我赶走吗？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没准我受不了，就走了呢。”

他眼底闪过迟疑。

还是说了。

“你搬进来，爸爸给你的睡衣根本不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是我妈妈穿剩的！”

“爸爸给你的戒指不合适也不是买错了，也是我妈妈剩下的！”

“爸爸说，你不过是他给我找来的免费保姆……”

他朝我大喊。

说完后，还朝我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滚出我家吧！”

我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甩开他的胳膊，回到了房间。

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

让我彻底崩溃。

我哭到浑身发抖，快要背过气去。

最后又重归平静。

半小时后，沈翊然终于回来了。

他满脸淡然。

好像宴会厅上的那场闹剧从来都没发生过。

他蹲下身，轻轻问我：“伤怎么样？”

我没回答。

他也不在意。

兀自进了卧室。

床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澡洗到一半，便慌里慌张出了浴室。

阳台隔音不好。

他的话断断续续飘进我的耳朵。

“怎么又做噩梦了？乖，别怕。”

“我现在去找你好不好？”

“二十……十分钟就到，你知道，我开车很厉害的。”

挂断电话，他进来对我道：“公司有事，我得去一趟。”

说着，他脚步匆匆回卧室换了衣裳。

步子迈得又急又快。

我突然想起乐乐说的话。

让沈翊然匆匆去见的人，就是乐乐的妈妈吧。

那一刻，我只想知道真相。

顾不得其他。

我也匆忙出了门。

开车偷偷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