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赶到左岸，在询问服务生后来到三楼。

她打开许暮寒的微信聊天窗口确认了一遍头顶的门牌号，放下手机敲了敲门。

“暮寒？”

“暮寒，我来接你了。”

敲过几下后，面前的门开了。

姜晚抬起头来，“暮——”她刚说一个字，便看清了面前男人的脸。

姜晚大脑空白了一瞬，本能地想要往后退。

然而为时已晚。

待她回过神来，人已经被霍靳渊拽入包厢。

房门关上，姜晚被霍靳渊抵在门板上，整个身体被他自上而下笼罩住，男人身上强烈的压迫感袭来，逼得她近乎缺氧。

姜晚想逃，可面前的男人却逼得越来越近。

她的胸口和他抵在了一起，右手被他拽到了眼前。

男人垂眸看着她的无名指，包厢内昏黄暧昧的光线下，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正闪着光。

姜晚不自觉地咬住嘴唇，想抽手回来。

霍靳渊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加大力道，食指和中指抵着她的婚戒摩挲着，鼻腔内溢出一声低笑。

“要结婚了？”

他是明知故问。

姜晚不懂霍靳渊为何对她的事情感兴趣，但她知道霍靳渊不喜欢别人逃避他的问题。

“嗯。”姜晚应了一个字。

霍靳渊又笑了一声，一把捏住她的无名指，脱下了那枚戒指。

姜晚一惊：“！”

霍靳渊捏着从她手上脱下的婚戒把玩着，似笑非笑盯着她的眼，“想从良，经过我同意了么？”

姜晚的心骤然提到嗓子眼。

霍靳渊这话……什么意思？

当年他们银货两讫，分开的时候还算体面，她不需要钱了，霍靳渊也没有勉强过她。

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的，应该不会——

“姜晚。”男人低沉缓慢的嗓音打断了她思路。

霍靳渊的声音很好听，他喜欢连名带姓地叫她，每个字发音都很清晰。

听到他这样喊，姜晚脑海中忽然又闪过那些旖旎的画面。

她屏住呼吸。

下一秒，男人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擦着她的唇瓣，“最近我身边没人，要不要继续跟我？”

姜晚的手攥成了拳头，屈辱感油然而生。

他明知道她即将结婚，却依然毫不避讳地用这种谈生意的口吻同她说话。

他们的开始就注定了他不会把她的尊严当回事儿。

“霍先生，我配不上您。”姜晚贬低自己抬高他，他这样身份的人最吃这一套，得罪不起，拍马屁总是没错的。

她不想惹霍靳渊，只想躲过这一遭。

不知是不是恭维的话起了作用，霍靳渊笑着松开了她的下巴，往后退了一步。

姜晚想松一口气又不敢，只能定定地看着霍靳渊。

霍靳渊被她这副模样逗笑，直勾勾的目光令他回味起了不少过去有意思的场景。

“跟你开个玩笑，吓到你了？”

姜晚摇头，“没有。”

霍靳渊垂眸努努嘴，“手给我。”

姜晚看到他手里的戒指，乖乖地将手伸了过去。

男人捏住她手掌，另外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替她将婚戒戴回去。

戴好后，他却没有第一时间松开，而是低头打量了几秒，“你这戒指不太好看。”

姜晚逆来顺受地点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霍靳渊松开她的手，“什么时候结婚？我送你一份礼物。”

——

霍靳渊离开，姜晚靠在墙上拍着胸口缓了几分钟，这才继续去找许暮寒。

出来的时候碰上了许暮寒的同事，经过他的提示，姜晚去楼上的客房扶了许暮寒下来。

许暮寒喝多了，但勉强能自己走路。

姜晚扶着许暮寒停在会所门口，正要拿出手机叫车，面前忽然停了一辆商务车。

后排的自动车窗降下来，姜晚再次看到了霍靳渊的脸。

她手指收紧，掌心冒出汗来。

“霍总！”许暮寒看到霍靳渊，立刻朝他招手打招呼，“您还没走啊。”

霍靳渊微笑颔首，“在打车么，不介意的话，送你们一程。”

姜晚蹙眉，正想给许暮寒使眼色，后者已经欣然接受——

“那就麻烦霍总了！感谢感谢。”

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