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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桌上是两碗白粥，一碟咸菜。

刘莉系着围裙走出来，一脸贤惠。

“爸妈，我特意早起做的早餐。按KPI，能加10分贡献值吧？”

我慢悠悠喝了口粥，拿出纸笔。

“可以。”

我在纸上写下：【刘莉，烹饪早餐，贡献值+10】

她刚要笑，我又写下几行字。

“但住在这里，就要分摊家庭成本。”

“房租、水电、燃气，昨晚到今早，你们总共消费116元。”

“你的10分，抵50元。”

我把纸推到她面前，微笑：“还差66块，现金还是转账？”

刘莉的笑容僵在脸上。

“妈！你够了！我们是一家人，非要算这么清吗？！”

陈宇顶着乱发冲出来，双眼通红。

我放下筷子：“昨天是谁说要‘科学管理’的？怎么，铁拳砸自己身上，就疼了？”

老陈“啪”地把碗重重一放，指着陈宇：“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陈宇梗着脖子，满脸不忿：“爸！你看她现在这样！斤斤计较，哪还有一点妈的样子！”

“啪！”

一声脆响。

我收回手，掌心发麻。

陈宇捂着脸，满眼都是不敢置信：“你......你打我？”

从小到大，我没动过他一根手指。

老陈也愣了，但立刻站到我身边，怒视着陈宇。

“打你都是轻的！”

我看着眼前的儿子，心底一片冰冷。

“这一巴掌，是打醒你。”

我冷冷开口。

“打醒你这个被我们惯坏了的白眼狼。”

“我们掏心掏肺，换来的就是你用那几分破烂KPI来衡量我们的价值？”

“陈宇，我告诉你，以后再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见一次，打一次！”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铁。

陈宇眼眶红了，声音带了哭腔：“妈，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搞那个KPI，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还是一家人......”

他开始打感情牌了。

上一世，我就是这么心软的。

“一家人？”我冷笑，“占便宜的时候就是一家人，该承担责任的时候就谈科学。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

“两条路！”

“第一，接受我的‘负债清算体系’，老老实实打工还债。什么时候还清250万，这房子就过户给你。”

“第二，现在，立刻，滚出去！”

刘莉气得发抖，指着我：“你们......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陈宇也彻底撕破脸，撂下狠话：“好！我们走！我看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以后你们老了病了，别指望我们回来看一眼！”

“滚！”

这次，是老陈爆发了，他指着大门，一声怒喝。

两人悻悻回房，拖着行李箱就要走。

我叫住他们：“等等。”

陈宇回头，眼里闪过一丝期盼。

我指了指那张费用明细，声音冷得像冰。

“别忘了，你们还欠着250万。”

“走可以，欠条写好。”

“你做梦！”陈宇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和刘莉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砰！”

门被重重甩上。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里无比平静。

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们任何伤害我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