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栖然根本听不清母亲在说什么，只麻木的回：“妈，无功不受禄，您把他给的钱，送的东西都还回去吧。”

许母闻言一愣，不以为意：“什么叫还回去？你现在是清高，拿着大学的文凭，坐着办公室的工作，有个当医生的丈夫。”

“可你记不记得，这些都是你大姐给你的！”

提起“大姐”两个字，许栖然和以前一样，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江聿风回去的时候，许栖然出门送他。

星辰下，许栖然掐着指尖，在江聿风要上车离开时忍不住问：“聿风哥，你这六年过得怎么样？”

江聿风缓缓开口：“挺好的，和你一样，遇到了个心仪的人。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许栖然怔住。

她忍不住问：“我认识吗？”

江聿风摇头：“不认识。”

许栖然再次问：“能不能让我看看她长什么样？”

她想看看江聿风最终娶的是什么样的女生。

江聿风打开手机相册，递给她。

照片上的女生，扎着马尾，穿着运动装，整个人青春又有活力。

她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和许栖然这种内向的女生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挺好看的……”许栖然由衷道。

两人又寥寥无言了许久，江聿风才出声告别。

许栖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许久才挪动脚步回去，她就看到丈夫顾怀泽抱着睡着的小宝等在家门口。

进门前，顾怀泽忍不住道：“嫁给我，委屈你了，对不起。”

许栖然突然听到道歉，愣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

“不委屈，只要小宝和你幸福就好。”

幸福？

顾怀泽深深地看着许栖然：“如果，你答应嫁给我前，江聿风回来找你，你会嫁给他吗？”

许栖然听后，很久很久之后，她才说出真相。

“不会，因为……江聿风根本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