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醉酒的爸爸打得遍体鳞伤时，她问我什么时候能去死。

“那年，我本可以逃走，你为什么要跑出来！为什么要叫我妈妈让我心软？”

“我多希望自己没有你这个女儿！”

这句话，她说了1000次，我总不能理解。

直到这一天，我在妈妈最珍爱的那面镜子上，看到了她年轻时的脸。

虽然灰扑扑的，但还没有皱纹和伤痕。

她问：“你是谁？可不可以救救我？我是被骗来这里的！”

那一刻，我才明白语文书上的“枷锁”，是什么意思。

我是妈妈的枷锁，把她困在苦难里的枷锁。

下一秒，我对着年轻的妈妈说：“我救你，这次我一定救你出去！”

......

天刚亮，奶奶就冲进牛棚拽起妈妈：

“好吃懒惰的贱骨头，花那么多钱买你，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干活还不利索，真是晦气。”

她的抱怨让妈妈轻颤身子。

她不是生不出，是再也不能生了。

我听说，爹欺负妈妈欺负得太狠，弄坏了她生娃的地方。

那天所有人都很生气，唯有妈妈笑得很开心。

她说：“终于不用为这群畜生生小畜生了。”

可自从那天后，她就从爸爸的玩具成了奶奶的牛。

就在这时，彻夜未归的爸爸回来了。

他醉醺醺得靠近妈妈，猝不及防间，狠狠扇了妈妈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