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凌晨三点，第四个孩子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混乱声响。

“小祖宗别哭了……哎哟！”赵金桂的惨叫伴随着重物倒地声，“我的腰……”

我打开监控，画面里赵金桂正试图同时抱起两个哭闹的婴儿，而她脚下还绊着一个三岁男孩，正死命拽着她的裤腿要奶喝。我哥嫂的这对龙凤胎加上我女儿，再加上陆明玉临时丢在这里的“表姐家的双胞胎”，五个孩子足以让这个老太婆精神崩溃。

三天前，我让哥嫂以“工作需要出差”为由，把孩子送了过来。

“张阿姨，我哥嫂出国考察，孩子就麻烦你了。”我笑眯眯地说，“工资照旧。”

赵金桂当时脸都绿了，但听到“工资照旧”四个字，还是硬着头皮接下了这活。她不知道的是，我哥嫂根本没出国，而是被我安排去了三亚度假——费用全由我出，条件是把孩子留给我“玩玩”。

“蓝小姐！蓝小姐！”赵金桂疯狂按着呼叫铃，“小宝发烧了！”

我慢悠悠地踱到儿童房，看见她头发蓬乱、眼窝深陷，活像具行尸走肉。地上尿布、奶瓶、玩具散落一地，五个孩子同时哭嚎的声音堪比地狱交响乐。

“量体温了吗？”我平静地问。

“量、量了！39度！”她手忙脚乱地翻找退烧药，“药箱里没有美林了……”

“哦，那你去买吧。”我看了眼窗外瓢泼大雨，“24小时药店在三条街外。”

赵金桂浑身发抖：“可、可这些孩子……”

“我会看着的。”我抱起女儿，“其他四个你不用担心，反正又不是我亲生的。”

她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愤怒、恐惧、绝望交替闪过。最终，她抓起雨伞冲进雨中，背影佝偻得像条老狗。

两小时后，赵金桂浑身湿透地回来时，我已经给所有孩子喂了奶换了尿布，正悠闲地喝着咖啡看早间新闻。‍⁡⁡⁣⁣

“蓝小姐，药、药买回来了……”她瘫在门口，像条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喘气。

“放那儿吧。”我头也不抬，“小宝退烧了。对了，今天大扫除，记得把窗帘都拆下来洗了。”

赵金桂终于崩溃了：“你、你欺人太甚！我是来当月嫂的，不是来当奴隶的！”

“哦？”我挑眉，“那你想怎样？”

“我不干了！”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工资结给我，我现在就走！”

我放下咖啡杯，缓缓站起身：“工资？你偷我首饰的时候怎么不算算值多少工资？”

赵金桂脸色瞬间惨白：“你、你胡说什么……”

“还有，“我一步步逼近她，“你装病骗医药费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干了？你和你儿子合谋转移我财产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干了？”

她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瓶：“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掏出手机，播放那段她偷项链的视频，“这个也不记得了？”

赵金桂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蓝小姐，我、我是一时糊涂……”她突然抱住我的腿，“我儿子不知道这事！都是我鬼迷心窍！求你别告诉他……”

我冷笑：“你儿子？你是说陆明耀？那个入赘到我家的孝顺儿子？”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你……”

“赵金桂女士，“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或者说，我应该叫你——婆婆？”

这句话像道闪电劈中了她。赵金桂整个人僵在原地，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从今天开始，“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继续干活，但一分钱工资都没有。你敢跑，我就把这些证据交给警察。偷窃金额超过十万，够判几年？”

她瘫软在地上，眼神涣散。我知道她正在计算利弊——跑，可能坐牢；留，至少还有机会继续偷。

“我……我留下……”她最终屈服了。

就在这时，门铃疯狂响起。我打开门，陆明玉满脸泪痕地冲进来，身后跟着一脸阴沉的陆明耀。‍⁡⁡⁣⁣

“嫂子！”陆明玉扑通跪在我面前，“你一定要帮我！”

我挑眉：“怎么了？”

“王少要跟我分手！”她哭得妆都花了，“他说发现我ins上照片都是盗图，说我骗他……”

我差点笑出声。那个所谓的“王少“其实是私家侦探老张的儿子，我安排他去接近陆明玉的。现在任务完成，自然该“分手“了。

“所以呢？”我故作不解。

“你得给我钱！”陆明玉理直气壮地说，“一百万！我要买限量版爱马仕挽回他！”

我看向陆明耀，他居然点头附和：“雅雅，你就帮帮明玉吧。咱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你们合伙偷我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一家人？”

陆明耀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我打开电视，将手机里的视频投屏上去。画面里，赵金桂正鬼鬼祟祟地翻我的首饰盒。

“妈？！”陆明耀震惊地看向地上的赵金桂，“你不是说在老家养病吗？”

赵金桂面如死灰，突然指向陆明耀：“都是他指使的！他说入赘没尊严，要从你身上捞够本！”

“放屁！”陆明耀暴怒，“明明是你贪心！连妹妹都教唆！”

陆明玉尖叫起来：“关我什么事！哥你自己出轨被嫂子发现，还想拉我们垫背？”

房间瞬间安静。陆明耀脸色铁青：“你胡说什么！”

“碧湖公寓2802，林舒。”我平静地说，“需要我放录音吗？”

陆明耀像头被激怒的野兽，突然冲过来掐住我脖子：“贱人！你调查我？！”

我早有准备，一个侧身躲开，他撞在茶几上狼狈倒地。我趁机播放下一段录音——陆明耀和赵金桂密谋等我生孩子后转移房产的对话。

“从今天起，“我冷眼看着这一家子，“赵金桂继续干活但没有工资；陆明玉立刻搬出去；至于你，陆明耀，“我看向我名义上的丈夫，“我们法庭见。”

陆明玉突然扑向我的首饰柜：“你不给钱，我就自己拿！”‍⁡⁡⁣⁣

我早有防备，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手腕：“偷窃罪，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我甩开她，“要试试吗？”

陆明耀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蓝雅，你以为你赢了？”他慢慢站起身，“别忘了，你肚子里是我的种。离婚？孩子归谁可说不准。”

我抚摸孕肚，也笑了：“你确定？”

他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我打开最后一段视频——是他在我咖啡里下药的画面。那天我假装喝下，实则倒掉了。

“故意伤害孕妇，刑期三到十年。”我轻声说，“要赌吗，亲爱的？”

陆明耀面如死灰，终于意识到——这场游戏，他彻底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