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深的脸色从惨白变成铁青，江若雪更是瘫软在地，语无伦次地念叨着。

“不可能，怎么会是昊然……”

顾景深带来的帮手，此刻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车和遗体，还处理吗？”一个帮手怯生生地问了句。

“那里面是我弟弟！不能处理！”江若雪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她双目赤红地扑向弟弟，声嘶力竭地质问。

“林宇飞你告诉我！为什么昊然会开着你的车？”

“是不是你故意把车给他开的？你设局害他！”

弟弟厌恶地避开她，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道。

“你该问问你那好弟弟，为什么要偷我的车！”

“江若雪，你江家教养出这种偷鸡摸狗的货色，自作孽，不可……”

“你胡说！”江若雪歇斯底里地打断，“昊然只是贪玩！一定是你们林家逼他......”

她突然抓住顾景深的胳膊哭喊，“景深你听见了吗？是他们害死昊然的！”

可顾景深只是僵硬地站着，任由她摇晃。

妈妈看着顾景深，一字一句地问道。

“景深，你是亲眼看见，我这个老婆子死了吗？”

“又是谁给你的权力，替死者决定要海葬？”

这话如同惊雷，不仅炸在顾景深耳边，也通过手机传遍了网络。

弹幕瞬间以更疯狂的速度滚动起来。

【灵魂拷问！老太太句句诛心！】

【顾景深敢回答吗？】

【细思极恐！他凭什么一口咬定死者是林宇飞母子？还急着海葬？】

【他不是说林宇飞嗑药吗？看看！人家活得好好的！】

【@警方这里有人涉嫌谋杀、伪证、毁灭证据！】

直播镜头下，顾景深的脸色从铁青转为死灰。

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我只是听信了……”顾景深艰难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