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那里面不是许清若的照片吧？”

他的瞳孔狠狠收缩了一下。

我笑了笑，抱着纸箱转身。

“顾总，好好珍惜你的‘清若’吧。”

我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刚走到电梯口，我的工作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出一个提示：[“守护天使”应用已被远程卸载。]

那是一款公司内部强制安装的软件，美其名曰保护员工信息安全。

原来，那才是许清若真正的眼睛。

而安装它的人，是顾屿深。

第3章

我的辞职申请被驳回了。

HR主管找到我，表情为难。

“江念，顾总说你的项目还没交接完，不能走。”

“那就交接。”

“可是……顾总没指定交接人。”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我走。

我回到工位，公司内部通讯软件上，许清若的头像跳动起来。

她申请添加我为好友。

头像是她和顾屿深的亲密合影，她笑得甜蜜又胜利。

我点了拒绝。

下一秒，顾屿深的消息弹了出来。

【通过一下。】

简短的三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点了同意。

许清若立刻发来一条消息。

“江念姐，你别生屿深的气，他也是为了公司着想。你那个项目很重要，他只是不放心交给别人。”

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顺便还抬高了顾屿深。

我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

“江念姐，中午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吧，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我正要拒绝，顾屿深的消息又来了。

【一起吃个饭，把话说开。】

我还能说什么？

餐厅定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高档西餐厅。

许清若挽着顾屿深的手臂，对我笑得温婉大方。

“江念姐，你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买单。”

她把菜单推到我面前，姿态做得十足。

席间，她一直在给顾屿深夹菜，嘘寒问暖，完美扮演一个体贴的未婚妻。

“屿深，你尝尝这个，对胃好。你总是忙工作，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江念姐，你别怪屿深不让你走，他就是个工作狂。是我太不懂事了，总给他添麻烦，还要他分心来处理我们的事，对不起啊。”

她一口一个“对不起”，却把所有的矛盾都指向我。

仿佛我是那个挑拨离间、无理取闹的坏人。

顾屿深很受用。

他看着许清若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宠溺。

“你啊，就是想太多。我跟江念就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你以后别胡思乱想了。”

他又看向我，语气平常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江念，以后清若来公司，你多照顾一下。她身体不好，胆子也小，你别吓着她。”

我嘴里嚼着牛排，感觉像在嚼蜡。

我吓着她？

那个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在我工位对面放摄像头的女人，胆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