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采儿和朱小筱没在竹山县多做停留,次日一早,她们便乘马车返回旦州府。临走前,李管家给两人准备了不少路上的吃食,还搬了三小坛桂花酒,搁到马车上。李管家道:“这是夫人亲手酿的桂花酒,专程托人从清水镇捎来的。这酒香甜回甘,不怎么醉人,小姐拿几坛回...
甘采儿觉得自己像是陷在泥沼里,手脚都被缠住,无论怎么用力,也挣脱不得。她的口鼻似被淹住,能呼入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越来越窒息,几乎要无法喘气。只能狠狠咬往一个湿软温热的空隙,才能得到那么一丁点的,新鲜清洌的空气。让她能缓上一缓。她使劲睁着双...
她觉得他的眼神好像比刚刚更温和了一些。“一会儿多吃点羊肉,好久没吃了吧。”她那样看着他,叫他有点承受不住,周围全是人,他赶紧移开目光。拉塔开玩笑的抱怨着:“放心吧,我肯定会招待好雅雅老师的。”不远处的小麦色皮肤女孩忍不住往他们这边看了好几眼...
自从她走了以后,寨子里就没了老师,孩子们被送到镇上借读,学校也就空下来。说是学校,其实就是几个小土房围在一起,用一条篱笆圈起来。毕竟寨子要跟着水草和季节迁徙,也没办法真的盖一座学校。她踏进这里的时候恍惚了一下,这里比她走的时候破败了些。桌椅...
甘采儿抬起头,再看了眼青砖碧瓦的深宅大院,而后拖着脚步,一步一步离开。离开卫国公府后,甘采儿并没有沿路返回城南,而是去了城东。此时,大雪已停,但天空仍灰蒙蒙一片,远处有黑云压顶,似乎正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风雪。从城西到城东这一路,甘采儿走得更慢...
甘采儿清楚记得自己死了,死在一场暴风雪中,死在大年三十晚上。所以,当她再度睁开眼,整个人都是懵的。一时间,她不知身处何时何地,自己是人是鬼。甘采儿呆呆盯着头顶上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荫,怔忡地出神。正午的阳光穿透树叶,像碎金般洒满她一身,让她感...
“阿采,你怎么在这里?”正在此时,众人身后响起一道清洌的嗓声。这声音甘采儿十分熟悉,她不由身子一僵,缓缓回头。果然,兰亭舟正站在她身后,眸色淡淡,只是脸色好像有点黑?刚才她一心想着给朱小筱择夫婿的事儿,全完然忘了兰亭舟也在这里。兰亭舟这人一...
听到甘采儿的话,兰亭舟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皱眉道:“那处水雾重,你衣裙单薄,容易受凉。”“现在阳光正当头,暖洋洋的,哪里会受凉嘛。兰哥哥,你就带我过去吧。”甘采儿讨好地央着他。“兰哥哥”三个字,让兰亭舟眸色变了变。他最近已不常听到这个称呼了。...
淡淡绿光。我打开台灯,惊讶地发现艾草叶上浮现出新的文字。但这次的笔迹不同于以往的平稳——字迹颤抖不已,有些甚至断断续续,像是用尽全力才写出来的:“去...找...赵东,他...偷走了...我的配方,也...偷走了...我的生命。”我的手不住...
情我永远忘不了。当时他看见我站在门口,眼中满是惊恐和愧疚。现在回想起来,那药汤的气味,和我口中的金属味如出一辙。我梦见父亲在厨房痛苦地呕吐,手里握着一碗汤。梦里他看着我,眼神充满歉意和爱。我醒来时,嘴里的金属味更强了。答案就在眼前。赵东。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