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依旧是元旦,二〇一一年不再是二〇一〇年,数值上的加一让我意识到时间的消逝,更比于“晨起林中雾,炊家囱上烟”(方成心《清明集》)。看似有无欲触却难及,过而雾散烟消,林还是林,囱还是囱。而我,不可能是我了。鼻尖儿上的裸边眼镜被风霜狠狠地划出两道磨不灭的刮痕。摘下眼镜,细看刮痕,不禁拿出桌上眼镜盒中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