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地听着。我知道死亡是什么。妈妈以前说过:“死亡就是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很亮,但妈妈再也摸不到我的晓晓,抱不到我的晓晓了。”所以,死亡就是再也无法触摸和拥抱。爸爸相信妈妈死了,从此再也无法拥抱妈妈,所以在他几乎站不稳时,将一位阿姨紧紧地...
从我记事开始,妈妈和我玩了很多次死亡游戏。第一次发现她躺着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有时,我直接吓得崩溃大哭。渐渐地,我知道妈妈是在逗我,我就不怕了。墓园里一片肃穆,新挖的墓穴旁,一副棺木静卧。所有人都在哭,唯独我没有。我看着棺木上覆盖的红旗,心...
短暂的沉默后,林煜深吸一口气,盈盈,别怕,位置给我。然后,他冷静地下令:李响,带人去 B 栋 3 单元,目标:白色波斯猫,速度!脚步声迅速远去。我僵在原地,金属管从指间滑落。左腿的疼忽然不算什么了。因为心脏那里,像是被人活生生捅了个对穿。林...
地震来临前夕,即将结束工作的我,收到了林煜的消息。靓丽的手机屏保,是我和林煜的合照。他穿着救援队制服,肩章锃亮,笑得像个英雄。我盯着看了两秒,嘴角不自觉翘起来。叮——消息弹出来:阿辞,晚上六点试婚纱,别迟到。我手指飞快敲字:林队长亲自下令,...
第二天,我发现顾言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微信,电话,一切。他像是人间蒸发了。取而代之的,是孙芮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一篇长文。她以受害者的姿态,楚楚可怜地描述了一个“小助理的无心之失”。她说她不知道那条雪道当天会有孩子训练。她说她只是想跟顾教...
我抱着膝盖缩在椅子上,屏幕上顾言的名字再次跳动。他的声音从冰冷的听筒里传来。“乔!安!是你听不懂人话还是你疯了?”“我再说一遍,删掉那条留言。”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我能听到风声,还有另一个女人娇柔的安抚声。“顾教练,别生气...
凌晨三点的宠物急诊室亮着惨白的灯。苏清沅刚给一只吞了乐高积木的金毛做完手术,橡胶手套上还沾着温热的血渍。玻璃门被撞开的瞬间,她以为是又来急诊的病患,抬头却撞进一双淬了冰的黑眸。陆知衍站在消毒水气味里,昂贵的手工西装沾着泥泞,左腕不自然地垂着...
我的汤圆,我的小王子,到底在哪里?它没了妈妈,现在又没了爸爸。它那么胆小,那么黏人,被抛弃后,它该有多害怕?脑子里轰然炸开,地府收到的那些“快递”一件件闪过。被压扁的酸奶,沾着泥土的逗猫棒,还有那根廉价的鸡肉猫条……我猛然惊醒。那些东西的包...
为了凑够那五十亿的天价路费,我开始了疯狂的打工生涯。在地府的纺织厂里,我一天工作十六个小时,为新死的鬼魂织寿衣;我去孟婆庄端盘子洗碗,赚取微薄的日薪;我甚至接下了去十八层地狱当临时工的活计,听着那些撕心裂肺的嚎叫,只为了三倍的薪水。赵倩和小...
我死后第五年,忌日收到的祭品,从名牌香水变成了被压扁的酸奶和脏兮兮的逗猫棒。我一度以为,是前男友林瀚破产了,在用这种方式,无声地告诉我,他过得不好。直到我在地府的驿站里,拆开一个皱巴巴的纸包,看到里面那根沾着泥土,却被仔细擦拭过的、最廉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