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北枳对我格外柔情蜜意。「阿槿,幼棉年纪小,有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已经许久未曾如此温柔地叫我阿槿了。但我只觉得无比恶心。我不动声色地收拾着首饰细软,玉宅的人再过半个时辰就会来接我。父亲今日刚从上海公事回来,派人向我问安。我当时便安排...
「北枳,这诗你是从哪儿来的?」我的声音在发抖。留洋回来后,我知道他待我早已不如从前,冷漠、轻视、忽略,我都忍下来了,只当作是婚姻的一种必然走向。我甚至从未向父亲倾诉。只是怕父亲怪罪他。可是,这首诗歌是我前几日在日记中的私作,竟被他私自翻阅,...
「我们李教授可是文学系最炙手可热的先生了。」陈幼棉看向李北枳的眼神无限崇拜,哪怕我坐在她眼前,也毫不避讳。「要不是今天李教授邀请我来,还不知道他已经娶妻了呢。「姐姐,你能嫁给李教授这样的大诗人,真是有福气。」陈幼棉的手搭上李北枳的袖口,眼神...
我丈夫是留洋归来的教授,在金陵女子学堂做讲师。教授的内容是现代诗歌。他常念叨的那些济慈,普希金我确实不太认识。因为我从小读的,是杜工部,是李太白,是秦文汉赋,是魏晋风骨。我父亲玉山远是金陵的大儒,在金陵开私学收寒门子弟之先河。母亲早逝,父亲...
陈幼棉挽着我丈夫走进我家时,我的丈夫脸上挂着我许久未见的笑容。阳光在院子中间投下一道阴影,把我与眼前的一对璧人隔成两个世界。「李教授,这位不会是您的夫人吧?」她看着我,眼睛笑得像一弯新月。我丈夫尴尬地笑了几声,一眼都不曾看我,只是柔声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