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是滚烫的,现实却布满荆棘。两人开始了真正的“优劣互补”。周明宇收起了所有玩心,把林溪的错题本奉若圣经,用红笔密密麻麻标注,连标点符号的错误都不放过,课间追着她问:“这里为啥用逗号?是不是又走神了?”林溪则负责帮他梳理文科知识点,画好思维...
道歉信事件后,课桌上那条歪歪扭扭的三八线,彻底成了一道虚设的边境线。周明宇的篮球不再总是砸向操场,有时会安静地待在座位旁。他依然会戳林溪的胳膊问数学题,但声音低了许多,带着一种此前没有的、小心翼翼的试探。林溪讲解时,他能盯着她侧脸和翕动的睫...
初夏的雨,又密又急,敲打在玻璃窗上,也敲得林溪心里莫名烦乱。那本墨绿色的精装《飞鸟集》摊在桌上,像一片安静的荷叶。这是她攒了很久的零花钱才买下的,里面还夹着一页薄薄的纸,上面誊抄着她写了三个月、改了无数遍的三首小诗。字迹比作业本上的还要工整...
十六岁的夏天,是被梧桐叶割碎的阳光、永不停歇的蝉鸣,和一本翻毛了边的《飞鸟集》组成的。教室窗外的梧桐树枝繁叶茂,每当微风拂过,叶片便摇曳起舞,将阳光切割成细碎的金斑,洒在斑驳的木制课桌上,如同时钟的指针般缓缓移动。林溪就浸在这片光与声里,坐...
这日许是悲伤太过,我性格大变。整个人沉默得厉害,再不似往日那般活泼。竟能沉下心来跟教习嬷嬷学宫廷礼仪。祖父对此很欣慰,私下常有叮嘱,要我进宫取得陛下欢心,多为家族进言,最好能把家里男丁的官职往上提一提。荒唐,男子的前途竟要依托女子的裙带。他...
「这样也好,如今月薇成了女官,青蘅便进宫去吧。」祖父威严的声音在厅堂响起。这是早就说好的,我和堂妹,若是哪一个落榜了,便要入宫侍奉陛下。待人都散去,屋内只剩我们一家。母亲落下泪来,抱着我哭泣:「我断不会让我的女儿去那吃人的地方,谁不知陛下有...
「随你。」我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走出大殿。家中的马车仍停在外面,杜月薇得意洋洋地欣赏我狼狈的样子。「姐姐真是无用,追在太傅身后多年不得垂怜,竟不得半点厚待。」「看来还是妹妹我,更得沈大人的心,不过是掉了几滴眼泪,他就舍不得让我输了。」我自...
只觉得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事了。「仅仅是为了让我长个教训?」沈湛的语气未变,毫不在意。「正是如此。」「否则以你这副跳脱的样子,怎配做女官?」我捏紧腰间刻着姓名的监生玉牌,这曾是我逃离家族掌控的希望。如今希望破灭,竟是如此的可笑。我一把将其拽下,...
大殿里参与考核的贵女早已散去。沈湛整理完手中的试卷,才抬起头来。神色平淡清冷,带着些居高临下。「朝廷选官,不仅要求才学,更看重品性。」「而你性格骄纵,下笔粗心,脏污试卷,输得不冤。」我看着他,莫大的怒气和委屈席卷全身,语调轻颤。「平日你总挑...
在外面吹嘘过后,小姨只能逼妈妈好好学习。但她不明白,以前把学习当命一样重要的庄露,为何突然变了性子,不爱看书了。她不止一次警告妈妈:“庄露,你是不是不准备考大学了?爸妈供你上学,就是让你天天看杂书的吗?你对得起他们吗!“妈妈嘴里背着单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