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婶屋前有棵柿子树,树干高大,枝繁叶茂,村里再找不出第二棵像它这样旺盛的树了。听人说这树是六叔亲手栽下的。无论冬夏,六婶都爱在那棵柿树下坐坐。去年冬月的一天我回老家,刚进村远远就望见柿子树下坐着一个人,仔细瞅瞅果真是六婶。六婶就像冬日枝头上的一枚干果:八十三年的朔风吹皱了她当年红润的脸庞;八十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