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周,程兵再也没有出现。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导师亲自来了一趟西京,他在本地最豪华的酒店订了一个包间,叫了几个同学,都是政法系统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导师拍着我的肩膀,拿起桌子上的量酒器放在我手里:「这可是我的高徒,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开庭后,我给敖杰判了死缓,大家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敖杰更是笑逐颜开,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声:「谢谢!」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几天后,法院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程羽的父亲,程兵。他抱着女儿的遗像,跪在法院门前,身后挂着一条白布,上面用鲜血写着几...
休庭的时候,我和几名同事讨论案情。有意思的是,大家对案件细节避而不谈,几乎都在说敖杰的优点。「他只有十九岁,而且还是大学生。」「有自首情节,认罪态度也比较好。」「他是因为自卑才犯罪的。」大家话里话外,都想给敖杰判「死缓」,但又不敢说得太显眼...
庭审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家伙罪该万死。犯罪嫌疑人名叫敖杰,是一名大学生,身高一米六却重达两百斤,满脸青春痘。因为形象不佳,敖杰在校园里过得并不开心,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我觉得女孩子都瞧不起我。」敖杰家境富裕,父母都是高官,极度优渥的生长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