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怕是忘了,先帝年间那场夺嫡之争,他站错了队。是祖母连夜变卖嫁妆,疏通关系,才保住了贺家的爵位。那之后,祖母更是一手开辟了三条商路,组建船队远渡重洋,用丝绸瓷器换回无数奇珍异宝。「管家权,呵!谁稀罕呢。」祖母嘴角划过一丝轻蔑。「我给你的这...
怕是……怕是更难过了吧。第二天一早,叶姨娘便扶着水蛇腰来敬茶,那三步一停的样子,实在做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祖父多勇猛呢!可惜,她连祖母的院门都没进来。她悲戚地扑倒在祖父怀里,仿佛一只惹人怜爱的小兽。「国公爷,夫人容不下妾身,您就把妾身送...
伯父是祖母的第一个孩子,祖母将全部心血都花在了他身上。二十岁就中了状元的伯父,因为思想标新立异,被皇帝重用。如今他还未到不惑之年,就已经传出即将入阁的消息。可这位自幼被祖母抱在膝头教《楚辞》的国公世子,此刻正抚着玉带上的螭纹。「母亲,您也要...
虽然那时我不太懂,但堂姐表妹一步三喘,不小心就会染上风寒。而我壮得像个小牛犊,爬上祖母院里的樱桃树毫不费力。在我十二岁那年,京中忽然盛行起「盈盈一握楚宫腰」。母亲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条缀满珍珠的束腰,兴冲冲要给我缠上。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祖母发怒。...
大伯和父亲纷纷赞同。最该站在祖母身边的大伯母和母亲,却温顺地低头,劝她「宽容大度」。后来,大伯效仿祖父纳妾,妻离子散,后院不宁。长公主进宫状告祖父治家不严,全家乱套了。这时想起祖母,一家人跌跌撞撞闯进祖母的小院。妆台空梳镜无痕,满院清风,唯...
我有些不解地瞪着母亲。当年,外祖家给母亲千挑万选,看中的就是祖父母恩爱,父亲也承诺此生不会纳妾。母亲明明是受益者,为何会反过来劝祖母忍让?父亲赞许的目光落在母亲身上,母亲竟低头绞着帕子,颊边飞起两朵红云,仿佛二八年华的少女。我攥了攥拳头看向...
母亲生我时体弱,是祖母将我抱去抚养长大。祖母确实与众不同。当别家小姐在闺阁中抚琴作画时,她带着我在庭院里慢跑;当其他闺秀背诵《女诫》时,她教我演练五禽戏。她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什么都换不来健康。虽然那时我不太懂,但堂姐表妹一步三喘,不小心就...
我赶到前厅时,家中的其他人都到了。祖母坐在主位的檀木椅上,下面跪着个素衣女子。那姑娘抬起头,梨花带雨,泪水打湿乌黑的秀发,微微有些狼狈。她裸露在外的脖子白皙纤细,泛着莹润的光泽,相貌俊俏得紧,年纪堪堪与我相仿。三月未见的祖父,烦躁地来回踱步...
祖父还是坚持纳了妾。大红灯笼被下人们高高挂起,映红了整个国公府。那晚东厢房的动静传得很远,丫鬟贴着我的耳根说:「叫了三次水,可三次都是做戏呢。」做给谁看的,不言而喻。不过祖父真是年纪大了,竟然连一次都坚持不住。若是祖母知道了,怕是要笑掉大牙...
我有些不解地瞪着母亲。当年,外祖家给母亲千挑万选,看中的就是祖父母恩爱,父亲也承诺此生不会纳妾。母亲明明是受益者,为何会反过来劝祖母忍让?父亲赞许的目光落在母亲身上,母亲竟低头绞着帕子,颊边飞起两朵红云,仿佛二八年华的少女。我攥了攥拳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