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生于上世纪的四十年代,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自我记事起,家里的日子过得很是清苦,父母亲早出晚归到生产队里干活,到头来,还是因为人口多,即使没到青黄不接的时候就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我家是远近有名的缺粮大户,父母亲一年到头为养家糊口发愁。我们姊妹6人,还有一个哑巴叔需要父亲养活。当时还没有实行...
几年前,医生就说父亲心脏不好,要好好保养。可是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根本不像一个病人,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病人,里里外外的所有家事,父亲能干的都自己坚持干,很少听我们劝说。如果不是接二连三的犯病和住院,父亲是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住在重症病房里的父亲,疼痛和各种精神的压力,如同打不完...
我打开我的日志目录想找一篇写父亲的文章竟不容易,一下子翻到2013年以前才勉强看见两篇,两年内我竟然一篇文章没写,我不禁有些紧张,有些自责。说起父亲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有很多事要做,但是静下来,却无所适从,一张口竟是一些埋怨。最大的埋怨大概就是父亲总在一心为他人,心中不藏私,不为自己,甚至也不为自己...
父亲的手,是一双地地道道的老农民的手,粗糙,黝黑。一到冬天就干裂得像枣树皮,每个关节都会裂开一道道深深的口子,顺着裂开的口子流淌出来的血迹,干结在手面上,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让人不忍直视。为了缓解疼痛,每天晚上,父亲都会用热水烫很长时间,父亲是个会过日子的人,舍不得浪费一丁点的东西,哪怕是半盆水,也...
父亲一生爱酒。从散酒到茅台,从低度酒到高度酒,从红酒、啤酒到白酒,只要是酒,父亲都爱!父亲喝酒是品,而非喝。先将酒倒在酒壶里,再从酒壶倒在酒杯里。待菜上桌,端起酒杯慢慢送到唇边,一股酒香从鼻翼直接润沁到了心底。父亲微微一笑,‘吱’的押上一口,咂咂嘴。每到这时,我就会对酒产生深深的欲望,迫切地想去体会...
借培训的机会顺便回到老家。这次回家,我未给父亲打招呼,直接打车回到了我梦寐以求的老家。家还是那座老家,屋还是那间老屋。陈旧的门槛,发绿的青苔,崩裂的墙皮,仿佛在倾诉着逝去的光阴。它看着我从青春年少走向成年,也陪伴着父亲从青春走向年迈。虽然父亲手脚已经不很灵便,但他和阿姨还是把简陋的院落收拾地利利索索...
年过花甲的父亲,痴迷于音乐,就像我痴迷于文字。父亲不是指望音乐扬名立万,我也不是奢望文字能让我出人头地。父亲在自己喜欢的音乐上勤学苦练,我在自己喜欢的文章里笔耕不辍。尽管父亲对基本的韵律都一窍不通,但父亲并没有因此懊恼,还是摸着石头过河。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尝试,慢慢记住哪句歌词应该用哪一个音符,我佩...
给父亲洗澡,轻搓着父亲的背,我看到了如暗沙般,遍布于父亲脊背上的点点斑纹,它们似岁月的刻痕,无情地昭示着父亲的衰老。一一题记1月10日,连续多日的冻雨之后,久违的冬阳,终于露出了温热的笑容,它以磅礴的气势,驱散了寒魔,令气温由持续多日的O℃上下,迅速攀升到了正午的12℃。气温的快速回升,让我感受到了...
九三年,父亲送我到省城上中专。带着对新生活的期盼与向往,我与父亲挤下公共汽车,往回走了一百米,看到了我学校的招牌。欣喜若狂,终于到了,历经千辛万苦。父亲挑着担子,我背着书包,兴高采烈地朝校门口走去。沿途来往的人,多半是学生,穿着鲜艳的衣服,青春亮丽,阳光明媚。学校,五栋楼房,前两栋是教学楼,中间一栋...
这次回家,是我离家十几年来最兴奋的一次,单位新给我分了房,和妻商量后,我打算接父母进城,让他们过上一段舒心的日子。尽管我家在渔村有一座不错的房子,但父母几十年来却习惯了住在船上,所以我径直向江边走去。远远地我就看见儿时用过的小船桨挂在船沿上,顿时我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我匆匆跑向那条船,父母果然在船上忙...